女人惊了一下,但还是满心欢喜的除去衣物,爬上了拓跋的床,她伸出手,想要抚摸拓跋漂亮的脸颊,拓跋躲开,一把将她压在身下
“滚!”突然收住,拓跋难掩悲愤的大吼。
这不是他想要的,他只想要一个完整的家,他只想要一个孩子。
“少主!”荙愿轻轻走了进来,看到落寞的少主,他不觉替少主难过:“少主,不如让属下多找几个女人来,让她们为你延续……”
“我不要!”拓跋不等荙愿说完,就完全拒绝。
荙愿看准时机,又继续道:“少主,您不是一直想要和少主妃有个孩子吗?如今少主妃已经回来了……”
“我办不到!”又是没说完,拓跋就制止了:“看到她,我就会想到她的贴身丫鬟小羽,是她杀死了我的孩子,我怎么可以当作无所谓呢!”
“其实,昨天少主妃找我过去,我们分析了事情的整个经过,总觉得这件事很不简单,也许小羽她也只是一个无辜的牺牲者,真正的祸首说不定另有其人。”荙愿说。
“无辜?”拓跋冷笑:“我们亲眼所见,难道还有假?”
“属下不是这个意思。”荙愿凑近拓跋,把五彩石掏出:“少主,这个是在小羽的房间发现的,小羽无缘无故为什么会发了疯,而且她的住所离柔妃的住所相隔甚远,为何她不杀别人,独独冲到柔妃那里去,这都不能不让人怀疑啊!”
听到荙愿这么分析,拓跋涣散的眸子突然拢聚起一层寒光:“继续说下去!”
“是,属下和少主妃怀疑,这小羽必是受了什么刺激,而这刺激之人,一定和这五彩石,以及柔妃有关系。”
荙愿说完,发现拓跋紧盯着自己,他忽然感觉失言,忙躬身道:“属下目前也只是推测,绝无亵渎柔妃的意思。”
“哼,我把这件事交给你负责,你必须要给我查出了个结果来。”
“是,属下一定竭尽全力。”荙愿的表情难得的严肃。
寒冷的冬日,难得有少主光温暖的照耀,襄阳起身下了床:“小羽,去端盆水!”
“吱呀”一声,门推开,进来的却是真儿:“少主妃,是要洗漱的水吗?”
襄阳恍神的看着真儿,心里隐隐绞痛着,半晌才轻声道:“真儿,去打水来!”
“是!”
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中的自己,又已是两行清泪,小羽啊!你把我的心都带走了!
“少主妃,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啊?”真儿跟在襄阳身后,看她一身素装,不施脂粉,不戴妆饰,雅雅静静的像是雪中的梨花,她手里还提着一个竹编小篮,里面装着出门前让自己特别准备的香烛和纸钱。
两人行至到府门口,襄阳左右看了看,这时从旁奔出个小丫鬟来,她惊惊战战来到襄阳面前,也左右看了看,然后施礼道:“奴婢见过少主妃。”
“难为你了!”襄阳拉起她,轻声道。
“不,这是奴婢唯一能为小羽姐做的事。”丫鬟摇摇头,红了眼圈。
几个人快步走出了少主府,徒步走在满山白雪的风中,这里一片寂静,风声悲鸣,它们也是在为小羽哭泣吗?襄阳悲哀的想。
也不知走了多久,小丫鬟指着一个凸起的鼓包悲伤道:“少主妃,就是这里,原本少主让扔出去喂了野狗,可想到少主妃的好,也就作罢了,只是让人草草埋了,还不许立碑,不许人祭拜。”
小丫鬟难掩哽咽,襄阳早扑到了鼓包前,泪如雨下,双手紧紧嵌入冰冷的雪中:“小羽,我回来了!我已经回来了!你不来迎接我吗?你难道不想见我吗?”
见襄阳哭倒,真儿和小丫鬟也忙跪倒,跟着一起流泪。
她们一起把香烛点燃,立在墓前,漫天的纸钱随风飘散飞舞着,襄阳站在雪中,任由一头墨黑及腰的长发丝一般的在风里撩乱、飘舞,在这如雾如冰,如花如雪的景色中,她美丽纤弱的身影竟显得那样孤寂和落寞。
然而悲伤还未平复,香烛还未燃尽,就被凌乱的马蹄声打破了,萧然转身,拓跋早已从马上一跃而下,怒目来到眼前:“你这是在做什么?”
“祭拜!”
“祭拜?你难道没有听到我下的命令吗?”拓跋眼睛血红,瞪着襄阳。
“听到了,可是我无法照办!”襄阳也瞪着拓跋,语气冰冷透骨。
“是吗?好得很!”拓跋眯起的眼中闪出阵阵寒光:“来人,把里面的死人给我刨出来,然后扔到山上去,我要看着她被狼啃鹰啄!”
“你……”襄阳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你不可以这么做!”
“我为什么不能这么做,我是少主,我要怎样做就怎样做!”拓跋冷哼道。
“既然如此,那么请少主先将我杀于坟前,否则我决不会袖手旁观。”襄阳展起双手,拦住了怔愣的士兵们。
“哼,你以为我不敢吗?”拓跋眼里燃起熊熊火焰。
襄阳闭上眼睛,仰起脖子,一副视死如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