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襄阳一晚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莫珠的话不断在耳边萦绕“小羽被耶律萨奇夺了清白!小羽被耶律萨奇夺了清白……”
“不行,此仇不报,叫我如何安睡!”襄阳坐起身,从包袱里翻出旧时穿的男装,匆匆换上,又束了头发,再找来一块黑布,蒙了嘴脸,这才踩了树杈,准备跃墙而出。
“襄阳,属下恭候多时了。”身后突然有人沉声说道。
襄阳大惊,回头正对上同样一身黑衣的欧阳宇,只见他手拿一把长剑,仰头蹙眉望着自己。
“你要阻拦我吗?”襄阳冷声问。
“不,襄阳,请让属下一同前去。”欧阳宇目光灼灼。
“你不阻我?”襄阳轻声问。
“属下只想同行。”欧阳宇再说。
襄阳略微迟疑,然后不再反对,两人一起从墙边跃出,向南院杀去……
襄阳和欧阳宇小心摸进南院府,一对巡逻的士兵从廊道缓缓而过,两人绕过他们,飞身进了一座极大的院落,看这里气派奢华,想必就是耶律萨奇的住所,但是四周门厅环绕,具体哪个房间一时也说不准。
眼见天色开始泛白,只怕没了夜色的掩护,再动手就难了,襄阳靠近其中一个房间,用手捅破窗纸,向里看了看,不觉突然红了脸,欧阳宇不明,顺着那破洞之处看进去,顿时脸也通红。
里面正是耶律萨奇,正大刺刺的仰躺在床帐中,一个赤身露体的女子蜷缩在他的怀里,两人身上仅盖一条狐毯,女子雪白的腿还和耶律萨奇粗黑的腿纠缠着。
瞧襄阳面露难色,欧阳宇小声道:“襄阳,不如让属下先杀进去吧!”
“不用,我们一起进去。”襄阳一想到小羽,怨恨的怒火便顶替了羞怯。
两人一起推门而入,门上却突然传来一串铃铛刺耳的响声,只瞬间,门外便窜进几个粗壮的大汉,耶律萨奇从梦中惊醒,襄阳手疾眼快,不等那些大汉行动,早抽身上前,一刀便劈了过去。
“啊!”鲜血四溅,倒下的却不是耶律萨奇,原来他一把拽起身边的女子替他挡了那一刀,枉那女子还没弄明白怎么一回事便做了替死鬼,一命呜呼了。
襄阳不想伤了别人的性命,仅一走神,耶律萨奇便早拿起随时放在枕边的大刀,一刀砍了过来。
“小心!”欧阳宇一边挡着那些壮汉,一边大喊提醒。
襄阳连忙侧身躲过,却还是被伤了手臂,殷红的血水顺着手臂流落到紧握的手中,襄阳发现再想出手已经难了,原来这床壁里面有个暗搁,耶律萨奇早躬身退进去不见了。
“可恶!”襄阳恼恨的一咬牙,转回身一刀劈死一个拦路的壮汉,看到围上来的人越来越多,襄阳喊了声:“走!”
欧阳宇明了情况的糟糕,转手间也劈倒几个人,两人一跃上了房顶,顺着层层房梁,总算逃出了南院,可没料到那些人并不罢手,紧追而来。
此时天已大亮,路上的行人多了起来,看到襄阳和欧阳宇两个黑衣人突然蹿出,不觉惊叫,那些人也就顺着声音一路追了过来。
“欧阳宇,我们分开走!”襄阳捂住受伤的胳膊道。
“不行!”欧阳宇断然拒绝。
眼看追的人越来越近,襄阳不觉急出一头汗,然而就在此时,突然一队人马阵势浩大的行驶了过来,正好挡在了那些人和襄阳他们中间,襄阳刚准备抓住时机和欧阳宇离开,没想中间的一顶大轿忽然掀起帘,一把将她拽了上去。
“你……”欧阳宇刚要举剑,却见轿中人眼中寒光一扫,虽看不真切,但欧阳宇知道自己不用再担心了。
“现在你自己想办法离开吧!”他淡淡说,然后放下轿帘,轿车继续行驶着。
等这些人马过去后,那些人才发现,要追的人早就不见了。
襄阳抬起头,对上拓跋冰冷却关怀的眸子:“早就知道你会这么做,所以才不让你再继续查下去,为什么总是不听话呢?”
一怔,襄阳紧张的心情顿时松懈,躺入了他的怀中,原来他还是爱自己的。
拓跋垂眸看着怀中的她,手指不觉轻轻抚上她细腻白皙的脸庞:“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襄阳听话的伸出手臂,拓跋轻轻挽起她的衣袖,一条血道赫然于雪臂之上,他蹙蹙眉,慢慢缠在襄阳的手臂上,缠好后,他又俯身,在那锦布上落下深深一吻。
他这一套动作做得无比轻柔仔细,襄阳原本有些冰冷的心,逐渐复苏,心底一层暖洋洋的温情不断攀升,抚上拓跋的腿,襄阳将头枕在上面,感受到从未有过的满足。
夜晚。
幔帐中,拓跋默默瞧着眼前如玉如花的人儿,她粉嫩的脸庞细腻如玉,小巧坚挺的鼻子正匀称的吐纳着芳香,桃花的唇瓣闪动着诱人的盈彩,让人忍不住想一亲芳泽。
轻柔的抚过她眼前的墨黑细丝,一个温柔的吻落在眉心,拓跋闪闪如星的眼瞳里全是襄阳的身影:“你还记得你出发前我说过的话吗?”
一颤,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