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出事了。”荙愿挑帘望着热闹的北院府门。
府门口站了许多人,有看热闹的,有叫嚣吵闹的,看到这样的情景,拓跋腾的冒起火来,一步跨下车,来到门口,有人眼尖,看到拓跋黑着一张脸,忙闪开了。
“少主回来了,还不快闪开!”守在门口的士兵大喊。
人们纷纷退避开,自觉地跪了一地,可偏偏还有几个大胆的,拧着脖子,止住发颤的腿对拓跋喊道:“请少主把少主妃交出来!”
拓跋皱了皱眉头,问守门的士兵:“怎么回事?”
士兵小心的凑到拓跋身旁,附到他的耳边小声说着,拓跋脸色逐渐难看,最后一闪身,奔进了少主府,荙愿暗觉不好,连忙跟了上去。
两人一路冲进大厅,只见大厅里坐满了人,好像都是在等待他,一看他进来,便忙都起了身,拓跋忽略掉他们不看,只把眼睛挪到大厅的地上,在那里,一块白布盖着一个人,看来是个死人。
拓跋走上前,一旁的管家早就凑过来,刚要说,拓跋扬扬手,沉声道:“我已经知道了。”
荙愿来到跟前,看看大厅中有北院的人,也有南院的人,个个表情肃然,仰或悲伤,荙愿转头看看神色凝重的拓跋,再低头看看地上的死人,蹲身,他掀开白布,耶律萨奇一张瞪大双眼的恐怖脸孔出现在众人面前,没有人说话,看样子他们已经早看过了。
荙愿仔细检查了一下,发现死者除了左耳被削掉,其他地方均无伤口,难道死者仅是死于被削耳吗?他不觉奇怪,这样的伤势按理说根本就不可能置人于死地,那么究竟致命的原因是什么呢?
“这耳朵是怎么回事?”荙愿起身问。
“这……”管家欲言又止。
一旁南院的人沉不住气了,粗声粗气道:“哼,还能是什么,都是那云启来的女人,我看她根本就是云启派来的奸细。”
倏地,拓跋冷冷的眸子扫过他,里面隐隐传达着杀意,那人打个冷战,忙住了嘴。
这时,外面突然有士兵跑进来禀报:“少主,不好了,北院少主府被包围了!”
“谁这么大胆子?”有人问。
“是国主下的命令,他们,他们还说……”士兵不敢说了。
“说什么?”荙愿让他说下去。
“他们说奉命要抓少主妃回去审问。”
“混蛋,好快的速度。”荙愿暗暗咒骂。
南院少主府的人一看国主插手了,个个得意起来,刚才惧怕的样子早不复存在:“请北院大少主把少主妃交出来吧!”
“你们……”拓跋眸子愈加幽深,里面环着一层又一层阴晴不定的阴鸷之光,浑身弥漫着杀戮的气息。
呼啦啦,这时一支军队手握兵器列队整齐的走了进来,其中的一人上前,把一道圣旨递上,拓跋瞥一眼他,展开手中的圣旨,上面只有两个字——战、杀!
看来意味很明显,愁云漫上拓跋的额头,此刻的他,进退两难。
“我和你们走!”一直坐在内厅的襄阳推开真儿阻拦的手,一撩帘子,走了出来。
所有的人均镇住了,他们木呆呆的看着一脸淡然的襄阳,拓跋凝视着她,她抬头定定得看着拓跋,眼神诚挚。
那士兵看看襄阳,又看看拓跋,问:“北院大少主的意思是?”
拓跋斜睨一眼他,沉声道:“给我三天的时间,此事我一定会查清楚的。”
那士兵撇嘴冷笑:“是,北院大少主的意思属下清楚了,属下一定会如实禀告国主的。”转身,他对身后士兵们招手:“把少主妃拿下!”
士兵们上前将襄阳纤细的胳膊架住,使她动弹不得,实际上襄阳也并没打算动。
拓跋眸子一暗,怒声道:“放开她!”
“怎么,北院大少主改变主意了?”士兵正想得意。
拓跋却冷笑道:“谁敢碰少主妃,等事情得以真相,我定剁了他的手脚。”
那几名士兵浑身一颤,不自觉间就松了手,“我们走!”他们悻悻的请了襄阳在前面,他们尾随其后,拓跋和襄阳再互相望一眼,他们心里明了,不会舍弃彼此。
看士兵们带着少主妃从大厅撤走了,南院的人见如此,也躬身打算抬了耶律萨奇的尸体退出去。
“尸体留下,其他人都立刻滚出去!”拓跋黑沉着脸一声吼,那些人忙乖乖的撇下尸身,心惊胆战的退了出去。
大厅里总算平静下来了,但气氛却也压抑,拓跋疲惫的坐进椅子中,哑声问:“今天的情况是什么样子的,谁能跟我说说看。”
丫鬟奴仆都垂着头,具体什么情况谁都没看见,因而也不敢贸然乱说。
管家想了想,低声道:“少主,听说当时蓼妃是和少主妃在一起的。”
“沁儿?”拓跋揉揉太少主穴,不作声。
荙愿又俯身检查起尸体来,拓跋静静的看着,“少主,这里出血并不多,很难造成死亡,属下认为死因很可疑,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