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北北眼睛里的泪再也抑制不住的流了下来,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也许更多的失望吧。看着眼前的男人,钱北北突然觉得这么多年,她从未真正的认识过他。
袁奕煊自然是看到了钱北北眼睛里的那种接近绝望的失望,看的他心里一直的揪着的疼。这下他该是把她的心真的伤透了吧。
三天后,钱北北离府,袁府大门在身后关上的那一刻,对于钱北北来说,这应该是这辈子与这个地方最终的离别。
她的心一次又一次的被袁奕煊伤的透彻,原来,不管是谁,在这个地方,这个年代,终究女人都是错付的那一方。
硬生生的憋住眼泪,钱北北转过去的头,再无留恋。
能去哪呢?难道重新去找拓跋硕吗?
钱北北不愿意。她想要远离这些纷争,就不能在掺和进去了。
几年前,钱北北离开拓跋硕后,拓跋硕对她思念至极,他的侍从也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个个女人,模样与钱北北极其相似,只是那女人总是心不甘情不愿,那样子,像极了钱北北。只是一次偶然时候,拓跋硕忽然发现,原来这个女人是太王后亲自安排在自己身边的人。那一刻,怒从心生。
“啊!”被重重的摔到了床上,苏妲拉忍不住发出一声低呼。
“媚妃摔痛了么?等一下会更痛呢。”拓跋硕的声音冰冷,如同可以融化一切的黑暗中,漂浮于海上的冰块。
“嘶。”耳边陡然响起衣物被撕碎的声音,苏妲拉终于从醉意中惊醒过来,手下意识的捂住身上的衣物,“王上,不要这样!”尽管她早已对此做好了准备,可是,这样屈辱的方式,还是让她有些受不了。而且,今天……可不可以不要是今天,她,还没跟过去好好告别。
“不要这样?”拓跋硕眼中嘲笑更甚,“可是你和太王后达成了什么入王宫协议啊,不这样,你哪能诞下皇子,又怎么独占后王宫,还是,你想和别的男人?”说罢,他眼神一冷,手更用力的一撕。最想问的,其实只是最后一句话吧。
外衣被粗鲁而毫不留情的彻底撕破。苏妲拉的眼中迅速挤满莹光剔透的泪水。她不知怎么去向眼前这个偏执的男子解释,心里又惊又怕,只知死死抓着已被扯烂的衣裳。
“何必挣扎呢。媚妃,你抱着那个伟大的初衷进王宫,佛祖看到现在这一幕,也会觉得很欣慰吧。”拓跋硕道,眼神满是冰冷的讥讽。他的手已经伸向她的亵衣。
拓跋硕执政八年,政治清明,天下昌盛。百姓莫不赞他,然而,他已过弱冠之年,却一直不曾立后,甚至连妃嫔也无,世人皆不解,遂盛传逡祈王上好男色。为的就是心里的那个人。
多日前。
夜已深,更漏长。
此时的皇王宫内院,王上寝王宫,大殿,却是一片歌舞升平。里面舞者如飞天之女,舞姿翩跹,仔细一看,这些舞者竟真如民间所传,尽是男伎。
殿中央的宝座上,一个一身明黄的男子手执金杯,有一杯没一杯的浅啜着美酒。他的眼丹凤狭长,里面似藏了一池泉眼,深邃迷人,鼻梁高挺,薄唇紧抿,如此精致的脸庞表情却是漫不经心,百无聊赖,似有一丝疲倦。
“好了,今个儿到此为止,你们退下吧。”身边,一个太监模样的老人,察觉到了这丝疲倦,连忙叫舞伎们都退了下去。
“德德,你也退下吧。”宝座中的人放下金杯,声音清远。
“是。”老人恭谨道。
待交代完了服侍更衣的王宫女,老太监从后门走了出去,照例去向太王后禀告。
昭阳殿。
“王上还是只和男伎寻欢作乐吗?”殿中不过中年的太王后风姿犹存,然而眼神却甚是焦急。
“禀太王后,是的。”
“这可如何是好,最近有大臣频频向哀家抱怨,若圣上不尽早立妃立后,诞下皇子,朝廷议论猜测纷纷,恐怕人心不稳,对社稷不利啊。”太王后秀眉微蹙。
“王上似对女子天生厌倦,奴才也是无能为力啊。”德德苦声说道。
“过几日便是祖祭,王上要出王宫拜祭,既然王宫中女子他看不上眼,你就趁着此间,尽心搜寻民间女子侍奉其左右,看他作何反应。”
“太王后放心吧,奴才一定竭尽全力办妥此事。”
“好了,哀家累了,你下去吧。”太王后无力摆了摆手。
几日后,王上平安拜祭回王宫。
“德德,王上出王宫期间,对他身边女子有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太王后手戴金玉纤长指套,优雅翻开金边茶盖,缓缓将袅袅热气吹散,语气却有隐隐期待。
“禀太王后,王上出王宫这几日仍是不屑看身边女子一眼,只是……”德德迟疑道。
“只是什么!”太王后放下参茶,一向不喜形于色的脸上竟有一丝激动。
“只是,在回王宫途中,王上让轿子停顿了一下,当时那有个尼姑在派粥,王上看着还露出了微笑。”
“真的吗?真是太好了!你快快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