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下次可千万别这样做了,当真要吓死奴婢才甘心啊。”秀莲看见王上走远了,终于走过去边替她包扎边埋怨道。言语之中既心疼又责怪,她其实还想骂骂那只肇事白虎,但只看了一眼后,又退回了苏妲拉身后。那白虎虽小,眼神却凶得紧。
“好啦,我们先回去吧。”苏妲拉无奈笑了笑。白虎则似认定了主人,乖乖跟在了她们身后。
“静姐姐,白虎呢,白虎在哪?”远远的,拓跋婧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苏妲拉眉间闪过一丝盈盈笑意,多亏有了这个公主,皇王宫才不至于那样没有生气。自己以前虽然生活在清静的了然庵,但好歹有时也会师姐师妹一起斗嘴玩耍的。
“静姐姐,你可真乃超人也,连老虎都敢惹啊。”九夫人拉努婼的声音也飘了进来。公主向来和她玩得最好,总喜欢召她进王宫玩。
“她哪里是超人,手里可别落了疤才好。”秀莲哀怨的看了一眼苏妲拉,苏妲拉连忙别过头去。
自从昨天受了伤,秀莲就一直是那样的眼神,宛如受伤的是她一般。苏妲拉救虎一命的兴奋就差没变成内疚了,幸好手中的伤疤清清楚楚的告诉着自己,受伤的是自己,不是秀莲。
说话间,两个明丽的少女已经走了进来,眉间的古灵精怪一览无余。两人相比起来,拉努婼说话行事倒更加大胆古怪一些。
两人围着苏妲拉的手看了好一会。
“幸亏那白虎的牙没长硬,不然,这生肌续骨膏也难那么快治好姐姐的伤。”拓跋婧后怕道。
“那生肌续骨膏可是皇家秘药呢,王上还是很关心姐姐的嘛。”拉努婼捂嘴在一边揶揄着。
是吗?可小宁子将药拿来时,什么都没说啊,也没说要好好养伤之类的,只是将药放下就走了呢。苏妲拉几乎可以想象到那人只是突然想起了自己,然后随意的对小宁子吩咐着,“去御医台领点药给媚妃。”便又沉浸在自己殿内的歌舞中了吧。
苏妲拉兀自想着,漪澜已经将洗过澡的白虎领了出来。
“呀,真像萨摩耶犬呢!卡哇伊内!”拉努婼欢喜着跑了过去。
白虎后退一步,喉间有低低的咆哮声。
“小心!”苏妲拉急急拉过兴奋的少女,嗔道,“你也想在手上留个纪念呀。”
拉努婼吐了吐舌头,停了下来,却还是好奇的看着白虎,“在我们家乡,可看不到这么野生态的白虎呢。静姐姐,我们为它取个名字好不好?”
“那得先知道它是男的还是女的。”拓跋婧打量了白虎一眼。
白虎被这样直接的目光一打量,似害羞一般,又后退了一步。
漪澜哧笑了一声,“小卓子昨日帮它洗澡时,说它是母的。”
“他怎么知道?”拉努婼问道。
“小卓子家是猎户出身,不然,谁敢帮这个畜牲洗澡啊。”知道这个白虎无害,漪澜说起来也全无惧色。
白虎似明白‘畜牲’是在骂它,不满的轻啸着。
“我看就叫白牙丸好了。”拉努婼道。
众人皆蹙眉不解,白牙丸?好生奇怪的名字。
“幼皙你又要说是你们家乡流行的名字了吧,还是快点入乡随俗吧,白牙丸,难听死了,还不如叫小白。”拓跋婧撇了撇嘴。
“小白……也可以啊,很流行的。”拉努婼点头赞赏道。
“你们取的名字要么怪要么俗,娘娘为收服白虎受了伤,取名字的资格还是留给我们家娘娘吧。”漪澜也不顾两个少女的身份,脆泠泠说道。
秀莲摇头看了看这个有什么说什么的少女,苏妲拉只是宽和的笑着,“不如叫白雪吧。”
“这个好,阳春白雪,端的让这只不通人性的白虎有了一丝文雅诗意呢。”漪澜笑道。
“哼,你家主子取的什么都是好的,那还不如叫白雪公主呢!”拉努婼愤愤道。
“为什么,跟公主有什么关系啊?”拓跋婧不解。难道这虎看起来跟自己一样身份高贵?
“哎呀,没什么,我瞎掰的。”拉努婼生怕自己又要陷入讲故事的噩梦中,连忙将话题引向要教苏妲拉的舞蹈上面去了。
随意打开桌上的奏折,恍惚间拓跋硕却看到了那个看似柔弱,实则坚定的女子之脸。他长而媚的眸子微眯了起来,半撑住自己的头,思绪不经意又回到了过去。他已经很久没有回忆过去了。
以为不去想起,就会慢慢忘掉,然而,越是这样刻意的不去想起,那些记忆,反而越是容易赖着不走吧。
此时的日光,透出镂花窗户,一寸一寸迫不及待的覆上了他精致的容颜。分明是淡漠而疏离的侧脸,连那嫣红欲滴的薄唇也抿出了一个淡漠的弧度,然而那熹微而暖黄的日光,却硬是将他的淡漠掩去不少。乍看之下,他的脸居然也有了柔和温暖的神韵。
拓跋硕继续眯着眼,细细感受肌肤传来的温暖。岚娘娘……当初为了自己的国家进王宫行刺父皇时,没有料到自己会成为父皇最受宠的女人吧。她那时拿着刀冲向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