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脚尖迅速在他脸颊啄了一下,然后马上向后倒退几步。
左脸靠下的地方有些轻微的湿润,被风一吹,更显清凉。
拓跋旬抿嘴浅笑,端的颠倒众生,脚下华服一动,却是要走出去。
“六王,你答应了的……”小小的,有些羞恼有些窘迫的声音。
嘴角再度上扬,声音却是懒懒的,“有人死了,有人入狱了。不过王嫂放心,王上和三王都是好好的。”人已经走了出去。
当真是只问了王上和三王,就只说这两人的境况么?到底是谁死了,谁入狱了?苏妲拉气结,同时醒悟觉得红唇滚烫。
昨晚病得昏昏沉沉,纵然是被人强亲了嘴唇也没有多大心神不宁,今日只是亲了亲脸,便已经羞得不得了。
苏妲拉一手捂着脸,一手飞快收拾着细软。她心中有不好的预感。那爹爹,爹爹怎么样了?
还是快些回去的好。
她提了包袱走出去,想叫上拓跋旬一齐回去,却突然发现自己竟不知他住哪一间。想当然的以为他就住在隔壁,于是她敲了敲房门。不料房门被她轻轻一敲就自行打开了。
她走进去,“六王,我们还是现在动身回……”话未说完,她就呆立在地,同时脸红到脖子根。
房间内,滚着两具赤。裸的身体,热汗淋淋,娇喘声声。男子见到陌生来客,不由大骂,“瞎眼啦,给老子滚出去!”
苏妲拉被这样一骂,手忙脚乱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门被一双修长的手关上。
“六王你去哪了?我还是以为你在里面呢……”看着突然出现的拓跋旬,苏妲拉窘得要晕过去。竟然撞见别人,那个……真是太丢脸了。罪过罪过。
拓跋旬当然不会告诉她自己其实就睡在她房间的屋顶上。“他们很讨厌对不对,白日里还在偷欢。”
边说着,拓跋旬笑意朦胧,手间却暗自弹了一粒药丸进去。
药名尽欢,闻到此药者,不做到精疲力竭是断不会停下的。只是这样一来,那二人恐怕是半年都不会恢复过来了。
吓到我的王嫂,便让你们今日用尽半年的欢。
苏妲拉想起了自己所经历过的相同之事,似乎又可以感觉到拓跋硕沾着汗珠的发丝撩过自己的胸口,她心中轰然乱做一片。
“王嫂可是要走?”拓跋旬懒懒问道。
苏妲拉回过神来,连忙跟他说了要尽快离开的意思。拓跋旬似早料到她的想法,领她走出客栈后,便早已有一辆马车等候在前。
马车很宽敞,两人可以半躺其中。
“路途颠簸,大概夜里亥时才可赶到王宫,王嫂就在车内好好休息一下吧。”拓跋旬靠着车厢,闭眼叮嘱。
“嗯。”苏妲拉点点头,将包袱放在一边,手不经意触碰到一冰冷坚硬之物。仔细一想,才想起是出王宫前拓跋硕留给自己的一把金刀。
还没来得及问他为什么要留给自己这金刀呢。不过想来也是要好好保护自己的意思。
他其实,除了冷酷心思难测一点,也还是一个不错的男子吧。苏妲拉手背碰着冰凉的金刀,轻轻阖上眼睛。
马车辘辘向前行驶,旁边一辆檀木马车错身而过。
拓跋言坐于其内,眼神温柔似暖玉。
本来隐卫一直跟着苏妲拉出了谷直到客栈,但是天一早就发现房中不见了媚妃。剩得两个监守的安王手下,似乎得了什么消息,便也不再理会失踪的女子径自离开了。
苏妲拉病得昏沉,哪里知道自己其实早被拓跋旬掠去了另一个客栈。于是隐卫们也就此失去了她的踪迹。
拓跋言此番来找,就算没有错过,拓跋旬也是不会让他寻到的。
拓跋旬看得出苏妲拉喜欢三王,也曾想过要让她体会一把世间情爱,不然那些隐卫哪能那么轻易得到白龙须救得拓跋言。
只是现在,他突然改变了心意。
王嫂,不如由我陪你一起体验,如何?想来应该,也是趣事一件吧。
“娘娘,娘娘!您终于回来了!”秀莲激动的抱住苏妲拉,眼中泪光盈盈,然后又退后两步上上下下打量她瘦了没有。
白雪闻到她的气息冲出了小窝,围着她不停低啸打转,尾巴摇得欢快,虎尾扇起威力不小的凉风。
苏妲拉欢喜的抱着它亲了亲,白雪也伸出舌头舔她。秀莲则立在一边忧虑的看着白雪狂摇的尾巴,还真以为自己是狗啊,尾巴快要摇断了呢。
她又看了看苏妲拉,微微一笑,若不是白雪个头大了些,倒还真是一幅美人宠物和乐图。
“人安全到家,我也该功成身退了。王嫂,告辞了。”拓跋旬懒懒说道。
秀莲这才注意到苏妲拉身后的人,绝美的容颜以及慵懒的眼神,她不禁后退一步,“六王?”娘娘怎么跟这个传说中的怪物王爷一起回来?但她到底没问出来。
“嗯,六王也是辛苦了一天,早些回去歇息吧。”苏妲拉朝拓跋旬点点头,然后与秀莲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