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眼惺忪的睁开了眼,却发现床前站了一个身形娇小的红衣少年,他手里拿着一个碧色的瓶子,想来刚刚闻着的呛味便是从里面散发出来的。苏妲拉惊坐起来,张嘴便要叫人。
那少年一把捏住她的喉咙,让她出声不得,一边从怀里拿出一幅画像,恶狠狠问道,“你认不认识这个人?”少年的声音似是刻意的压低了几分。
那画像中的人跟拓跋言有几分相似,但若是仔细分辨,就会发现其间萦绕的无视万物的慵懒只有一个人才会有——只有拓跋旬才会有那样的气质。
“我不认识他。”苏妲拉沉吟,眼前人不知善恶,若是寻麻烦去的……可不能害了拓跋旬。
红衣少年听罢,手间力道又加大了几分,“胡说!我明明看见跟你同行的男子与他长得很像,肯定是有渊源的!”
苏妲拉被他捏得透不过气来,心中大骇,原来自己早被他跟踪了还不自知。白雪此间则是不省人事的倒在地毯上,也不知是不是被迷晕了过去。
难道今晚要死在这了吗?苏妲拉心里突然有丝不舍。不想,就这样死去呢……
红衣少年的手劲继续加大,口里依旧不停逼道,“说不说,说不说!”
“啪——”似是一个弹丸打在了少年背上,少年吃痛,放开苏妲拉迅速向后撒去一把虫状的东西。
拓跋言轻巧用白扇尽数挡了去,白色身形一动,瞬间就来到了少年面前。那少年见他竟能躲过自己的暗器,也是十分惊讶的样子,转身就想从窗外跳出去。
拓跋言探手一捉,却是打翻了少年束发的帽子,一头青丝倾斜而下。这少年,竟是女子!
拓跋言稍稍惊愕之后,疾手又抓住了她的衣领,“把解药拿来。”他在之前就觉察到有人放迷香,适时禀住了呼吸,此刻白雪只有还在昏迷中,它需要解药。
“不给!除非你告诉我杏在哪里!”红衣女子尽管被人捉住,却仍是一副倔强十足的样子。
拓跋言已经用内力探查了一遍,发现这女子竟是半分武功也不会,眉头不由微微一蹙,当下也不想欺负弱女子,便稍稍放轻了力道,却仍是捏住领口免得她逃走,“杏?”
“就是这个人。”红衣女子将那张画像拿给他看。
“三王……”苏妲拉开了口,似是想要提醒什么。
红衣女子狠狠瞪了她一眼,拓跋言则朝她轻轻一笑,示意无事。
“告诉姑娘也可以,但姑娘需要告诉我你的姓。”
女子显然不知竟有这样的好事,马上一脸喜色道,“我姓芙,你快告诉我杏在哪里!”
“实不相瞒,杏正是舍弟。”拓跋言不徐不急,悠悠回道。
女子更是高兴,竟是十分自来熟的拍了拍他的肩,“我就知道你一定和杏有关系,原来是哥哥,哥哥你弟弟现在在哪,他说他是漠寒人,我在这边境转了许久却还是找不见他哩。”
“他在敌国都城,你只要问随便一个人,怎么找拓跋旬,便会找到他了。”拓跋言见她如此,反而微微漾起了笑意。
“哥哥真好,我就不打扰你们啦,有机会都城见。”芙姓女子把碧色的瓶子塞给他,然后就急急向窗外掠去了。
“三王,她敌友不分,你为何这样轻易就全盘告诉了她?”苏妲拉见红衣女子走远,终于轻轻问。
“你可知她是谁?”
苏妲拉摇头。
“几年前我曾去过西南郡,虽不曾见过西南郡主教神木教教主,但前段日子西南郡世子曾和我说过教主失踪的事情,而神木教大祭司殿涯亦与我有通信仔细介绍过教主芙琳娜的情况。刚刚那女子说她姓芙,而且又着红衣,性格外向倔强,会放蛊却不会武功,而个性又像极西南郡女子,想来她应该就是神木教教主芙琳娜。”
听了他一大通解释,苏妲拉微微松了口气。“却不知这神木教教主找拓跋旬做什么?”
拓跋言听她唤拓跋旬名字,竟是极其熟稔的样子,心中不觉有丝异样,她却是一直客气的叫他‘三王’的。她在虞邰郡失踪那两天,与六弟发生了什么?
“八成是六弟欠下的风流债吧。”心中这样想的,嘴上便这样说了出来,还不自觉加了一句,“洛儿你亦清楚,六弟便是那种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懒漠性子。”
从不曾用这样的语气说过这样的话,拓跋言自己都有些愕然。
“八成是六弟欠下的风、流债吧。
心中这样想的,嘴上便这样说了出来,还不自觉加了一句,“洛儿你亦清楚,六弟便是那种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懒漠性子。”
从不曾用这样的语气说过这样的话,拓跋言自己都有些愕然。
苏妲拉不觉他语气中的异样,接着喃喃道,“那为什么拓跋旬要骗芙琳娜说自己是漠寒人呢?害得一个弱女子巴巴换了男装历经险阻来到这里碰壁。”
拓跋言微微一笑,“是要避开芙琳娜吧。你也见识到这女子的厉害啦。至于他说自己是漠寒人,可能与他的母亲有关系吧。六弟的母亲曾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