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疼得没有感觉了……”
拓跋硕哀伤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别说了,别说了!”苏妲拉忍不住叫出声来。
“洛儿,洛儿你怎么了,你没事吧?”拓跋旬竟出现了,他一把掀开被子抱住了她。
原来喝完两对新人的喜酒,他并没有着急离去,而来到苏妲拉住的地方,却发现她不在。
正疑惑着,他就看见苏妲拉失魂落魄的跑了回来,满脸的泪痕,满脸的惊慌失措。
他知道,她定然遇见拓跋硕了。
他隐在树间没有让苏妲拉发现,他似乎也知道此时此刻自己应该留她一个空间。
透过未关严的窗户,拓跋旬看见小小的她躲在被子里缩成了丁点大一团,还犹自不停的发颤。
他以为自己早没了心的人,看到这一幕时,却心疼得快要从树间掉下来。
他妖魅精致的指甲抠进了树干里。
拓跋硕,你要再伤她的心,我就让你一无所有!
他犹自心痛愤怒着,突然听她哭喊出声,便再也忍不住一个飞身拥了她入怀。
“拓跋旬……拓跋旬啊……”苏妲拉在拓跋旬怀里哭得像个孩子。
素来三言两语就能哄得佳人心如食蜜的他,此刻竟一句安慰的话也说不出来。
“洛儿,洛儿不怕慕子翎生的孩子会影响了拓跋硕对你的感情,洛儿不要担心,慕子翎的孩子活不了很长的。”
苏妲拉从啜泣中抬起泪眼,“为什么?这种不吉祥的话拓跋旬不要乱讲,王上和太王后必然极珍视那个孩子,你也会祸从口出的。”
她这时才发觉慕子翎的叫声已经停了。
拓跋旬练过武功,耳力可以听到比常人更远的声音。他听到了从子倾苑传来的婴儿微弱的啼哭。
那个孩子,他和慕子翎的孩子,所以,注定不会活得长久。
“拓跋旬,你带我走好不好?我根本不应该再回来的,拓跋旬你带我走吧,我求你。”平静之后,苏妲拉的脸色却更加苍白。
拓跋旬知道她想逃避,却仍点了点头,“嗯,我带你走,再也不回来。”
他一直都想带她走,只没想到这一天竟会来得这么快。他决意不再让她有犹豫的时间,于飞快替她收拾了行李。
张御医抱着虚弱的孩子,脸上除了喜悦竟还有一丝担忧。这个孩子生了一夜才产下,而且呼吸微弱,气血不畅,他一眼便知先天不足的徵状。
“恭喜王上,王上,个小皇子哩!”小宁子没有看到张御医的忧虑神色,他比拓跋硕还要激动。
似乎这里每一个人都要比作了爹的他激动。
小宁子也不知他发生了什么事。他似乎从清和阁出来就这样冷峻又有一丝痛苦的样子。
“禀王上,小皇子历经一夜才出世,有些虚弱症状,恐子倾苑的王宫女照顾不来,臣恳请王上加派一些人手过来照顾小皇子。”
拓跋硕淡淡点了点头。
“王上,您一宿未睡,不累了?您看过小皇子奴才便伺候您安寝可好?”
“张院史若有什么需要尽管跟内监说,孤走了。”拓跋硕竟真的只看了一眼御医手中的孩子便留话走了出去。
其实他很想抱抱那个皱巴巴的孩子,可,一想到那慕子翎的孩子,他又失掉了动力。
在清和阁听到慕子翎要生产的消息时,怀中的她瞬间僵硬冷却的身体似乎还在硌着他的心口生疼。
亲吻她的那一瞬间,他从迷乱中意识到眼前的苏妲拉不梦中人,他欣喜若狂,他无法自持。他以为他丢失的珍宝又重回了他的心上。
当她匆匆逃离时,他却连抬手挽留的力气与勇气都没有了。
“王上,王上您在里面吗?慕婕妤好像要生啦,您赶快过去吧!”
他竟有一种回首已百年身的错觉。
立在子倾苑的大厅里,听着慕子翎的产中尖叫,他只想到她。
孩子抱出来时,他突然意识到,不管以后怎样,他真的不想再一次失去她。
他要找到她,跟她说清楚一切。
天已经破晓了。
“小宁子,你去宣三王入王宫。”
“王上您先去休息吧,王室添子的喜事奴才会让人公布出去的。”
拓跋硕缓缓看了他一眼。
“奴才这就去宣三王!”小宁子慌不迭的跑了出去。
拓跋硕知道苏妲拉此刻必定在王宫中某个司部里,不愿意让他找见,所以他拾到金刀那晚才会空手而归。
一定拓跋言帮她混进来的。问他最直接最快捷的方法。
吟儿,我再也不会放开你。
“恭喜王上添得龙子。”拓跋言朝拓跋硕淡淡一笑,一双如玉眸子下有轻雾般的烟青色痕迹,昨晚没睡好的样子。昨夜他装作醉了,实质却失眠了一夜。正踟蹰着怎么面对冷落一夜的西南郡主,拓跋硕的宣召便下了来。
“三哥,你老实告诉孤,吟儿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