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你就别为难奴才了,王宫里向来不许做这些鬼神之事的,而且您干嘛要对害您的人这么好啊?”小宁子立马一副万分惊恐加不解的表情。
苏妲拉想了想,便不再坚持,“不过我还要回御药房一趟,晚上王上若要过来找我,你就让他来御药房吧。”
她本就想要打算替小五烧艾草的,却一直耽搁到现在。今日听说慕子翎也死了,她才想要替她烧一些。如今王宫里不准烧,她便想回御药房去替小五烧一烧。说起来他生前也经常去御药房的。
小宁子以为她不想回到沾了死人晦气的乐景院,便也顺了她的意。反正拓跋硕曾经在御药房睡过,应该没什么事。
他只替拓跋硕又悲叹了一声,看来王上的惊喜今晚又成空了。
原来拓跋硕暗地里将发配至其他司门的秀莲漪澜等清和阁曾经的奴婢太监都召了回去,只盼苏妲拉有朝一日回到清和阁见到这些老面孔时会心感欢喜。
反正这个惊喜也走不掉,晚点再惊喜也一样的。小宁子替拓跋硕乐观想道。
不出拓跋硕意料,殿涯、芙琳娜还有世子以及拓跋婧于今日上午回了西南郡。至于其他的奏折则各地的赋税商业等小问题。
他到最后才看见压在最下面的一封金箔纸写的东西。漠寒国王上昭飞冰的亲笔书信,竟主动交好的示好信,信上还说太子已经到了敌国,希望与拓跋硕发展两国之间的友谊。
拓跋硕蹙了蹙眉,敌国与漠寒已经多年不曾来往,甚至在安王之乱以及西南郡局势不稳时对盟疆等边疆之地有过小小的挑衅,不过都被镇边守卫狠狠的反击了回去。
对于昭飞冰的示好,他也不作正面回应,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了。让他蹙眉的,看到漠寒国,他突然想起了拓跋旬。
拓跋硕想起拓跋旬的母亲曾漠寒国的公主。此次慕子翎事件中,拓跋旬神秘消失不见,而今漠寒太子要来,他很期待拓跋旬也能够‘恰巧’与漠寒太子一起出现。
虽然他不喜欢慕子翎,但也不代表他会乐意别人给他绿帽子戴。
处理完奏折时,王宫里早已打完了亥时的更。拓跋硕揉了揉有些发酸的太阳穴,决定今晚还不要去打扰苏妲拉的好,不然他一时忍不住,又像昨晚那样对她,怕是就真的会伤害到她了。
小宁子送完苏妲拉回来,见拓跋硕在处理奏折也就没打扰他。由于昨晚他在御药房外替拓跋硕和苏妲拉守了一夜,今日又没休息好,所以还没等拓跋硕处理完奏折就站着睡着了。
拓跋硕想着苏妲拉应该已经安全送到了,便也没有再叫醒他。
饶拓跋硕再怎么睿智也没想到,就这么一点点疏忽,竟也会生出日后那样的危险之事。
苏妲拉回到御药房,趁小宁子回去后,悄悄爬起来在院子里点了一些艾草。她一边烧一边替小五超度安魂。
做完这些后,她闻着久违的艾草味,竟然沉沉睡过去了。幼年她居住的庵里每年都会在端午时节烧艾草,以此驱邪祛病。艾草的味道让她心安。
她一夜好眠的睡到第二日清早,醒来时才发现拓跋硕昨夜没有过来。
她心里有微微的失望,不过她又马上安慰自己,曦琰肯定看完奏折后太晚了,而且他也需要好好休息一番。
“笃笃笃。”门外有人轻轻敲门。
“曦琰!”才有些低落的她立马喜形于表的跑去开门。
但打开门看到来人后,她僵在了门口。
“公子昭……?”眼前锦衣华服的潇洒少年,让她许久才反应过来。
“你果然在这里。”公子昭的眼神依旧有些阴郁,脸上亦冷酷不见一丝笑意,“你竟敢不告而别?”他人生里第一次像个傻子一样,等了一个女子三天,而且最后还没有等到那个女子。
苏妲拉本不欠他任何东西,被他这样一说,她却觉得自己好像真的错了。“对不起啊,我那日确实太匆忙了,没来得及跟你告别。对了,你的伤该全好了吧?”
自她从盟疆回来到现在,差不多时隔一月。想来公子昭的伤应该好了。
“御药房钱洛?”公子昭也不回答她的问题,可脸色却因为她对自己的关心好了许多。
苏妲拉点了点头,她想问他怎么找到自己的,这时公子昭却已经转身离去了,他淡淡留下一句话,“我们很快会再见面的。”
苏妲拉有些奇怪,想起他曾经行刺过盟疆节度使,如今进了王宫……她突然替拓跋硕担心起来。
不行,得进王宫提醒曦琰呢。这样想着,她便向御医台走去,准备让张元初带自己进内王宫。
此时拓跋硕还未公布她的身份,她一介司药女史的身份没有资格入内王宫的。
公子昭向内王宫大门走去,还未到达,就远远看见漠寒的一群外交使者和他同父同母的妹妹昭乐陶已经在大门处等着他了。
他心里突然升起一丝兴奋感。终于,终于可以让父皇看看他这个太子的能力了。不久的将来,他便会敌国和漠寒两国的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