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妲拉打开门,将拓跋硕遮至门后,“没有刺客,秀莲眼花看错了,你们回去吧。”
“那树影一晃一晃的倒像人影,估计奴婢眼睛累了,还早些回去休息吧,娘娘也早些睡。”说罢,秀莲便跟着那群侍卫一起散了开去。
苏妲拉点了点头,然后轻轻阖上了门。
“王上你今晚怎么了?”苏妲拉边说边转过身,拓跋硕却欺身上前。
苏妲拉有些抗拒的向后退了一步,却马上被拓跋硕抱得更紧。
“孤想你了。”拓跋硕哑着声音放开了她。
苏妲拉深吸了一口气,以此来恢复刚刚的窒息,“王上白日里不还和我在一起么。”语气里有淡淡的害羞以及淡淡的哀婉。
拓跋硕见她这副小女儿模样,心里又一阵疼惜,拉她入怀,“只要有一刻见不到你,我都会很想你的。况且白日里我与漠寒公主的典礼,这样哪里能叫和你在一起?”
听他说起漠寒公主,苏妲拉才回过神来,“曦琰你怎样穿成这样,还有你怎么能把公主一个人留在大殿啊?”拓跋硕一身黑衣劲装,看上去却有几分像夜里干某些行当的人。
“你放心好了,我让张御医给我开了些安神睡眠的药,趁喝交杯酒时放在昭乐陶酒杯里了,这会儿只怕她睡得正香呢,谁也不会知道我来了吟儿这里。”拓跋硕脸上一副洋洋得意的表情。
苏妲拉嗔了他一眼,“穿得像个采花贼一样,曦琰真越来越不像一个王上了。”
“吟儿见过采花贼,不会被采花贼吃过豆腐吧?”拓跋硕却做出一副万分紧张的神色。
苏妲拉白了他一眼,不想理他。
拓跋硕像白雪一样黏了上去,“吟儿倒说说那采花贼有没有孤这样俊俏?”
“好啦好啦,你还来神了不?”苏妲拉看着他,没有好气的笑道。
“你快说嘛,说嘛。”他开始撒娇摇晃她。
苏妲拉气结,“我都没有见过采花贼,哪里知道这些啊。不过,曦琰在我眼里全天底下最俊俏的男子呢。”
得到表扬的拓跋硕时两眼放光。
“今夜不要闹得太晚,明日一早我要和乐陶妹妹一起去跟太王后请安呢。”苏妲拉红着脸小声道。
拓跋硕停下手间的动作看向她,“去看她做什么,她既然潜心向佛,便要跟这尘世断了联系,你们明日去做什么!”
拓跋硕与太王后之间的过往,苏妲拉自己看到了一些,也听拓跋言说过一些,虽然太王后对先王后的一些做法她不赞同,但太王后的出发点始终为着拓跋硕好。她毕竟个心念儿子的母亲。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在。事情已经过了这么久,曦琰还原谅太王后吧,不然若日后发生了什么追悔莫及的事……”苏妲拉轻柔抚平他微蹙的眉心。
“哼!她早该不在了。”拓跋硕恨声说道。苏妲拉却听出了他语气里的一丝犹豫。
“好啦,曦琰不愿见她就不见呗,反正吟儿好久没见她老人家了,于情于理都得去拜见一趟的。不然难道曦琰想让吟儿背上一个不贤不德的骂名?”
“好好好,你去你去。不要再说她了,好好的端毁了我们的良宵。”
“啊,曦琰坏死了!”苏妲拉一时不备,被某人狠狠吃了一把豆腐。
此刻她心里虽然对漠寒公主还有小小的歉意,但甜蜜让她再也想不了那么多。此间花好月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也罢。
待王宫里传来卯时的更声时,拓跋硕便起了身,小心翼翼的穿衣束带。
尽管他动作轻柔,但苏妲拉还被惊醒了过来。她知道他要在昭乐陶醒来之前回去。
“曦琰,我来帮你绾发吧。”苏妲拉披上一件单衣,便拿过犀牛梳子帮他疏了起来。
拓跋硕闭着眼睛感受她手间传来的温柔,不一会儿,他却腾的站了起来,转过身来时手里多了一把剪刀。
“曦琰要做什么?”苏妲拉不解问道。
拓跋硕笑而不答,伸手挑起自己的一缕头发,然后又从她胸前撩起一缕头发,将两缕头发结在一起剪了下来。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拓跋硕将头发交给她,满心满眼都温情笑意。
苏妲拉接过头发,鼻子突然有些堵。他在大婚之日这样敏感的日子里,做结发之举,便许给她的承诺,让她心安的承诺。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有夫如此,夫妇何求!
苏妲拉强忍着感动,寻了一个小锦囊将头发放了进去。
“孤现在回大殿,过会儿太监们就会将昭乐陶抬回她的晶华王宫里去了,吟儿休息一下就可以过去同她一块上太王后那儿去。”拓跋硕轻轻亲了她的额头。
拓跋硕总会将一切事情都安排妥当,苏妲拉心里自然也相信他,“嗯,王上快些回去吧,要公主醒过来就不好了。”
“放心,这会儿她肯定没醒呢,”拓跋硕又在她唇上啄了一口,“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