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真然走出来的时候,正好碰见拓跋硕过来。
“启禀王上,娘娘此番受寒,精神上亦受到了惊吓,臣恳请王上亲自照看娘娘喝完药。”箫真然恭敬对拓跋硕道。
见他对病情如此上心,拓跋硕淡淡点了点头。那就喂完药再回去好了,让吟儿冷静一下,她肯定也吓坏了。他想。
药很快熬好送了来,昭乐陶却有些为难的看了看小喜递来的药,她哀求看向拓跋硕,“臣妾可不可以大胆请求王上亲自喂药?”
昭乐陶的眼神楚楚可怜,里面的戚戚柔弱就如一只受伤的孤独小鹿。
拓跋硕见她丝毫不提她落水受寒之事,心里不由得有丝赞赏,于便接过了药。
小喜见势退了下去。
拓跋硕舀了一勺药,吹了吹送过去。昭乐陶却偏过了头,“臣妾从没喝过敌国的汤药,不知苦不苦?”
“不会苦的,不信你喝一小口。”拓跋硕温声道。柔弱不做作的女子本就会让男人心生怜悯。
“臣妾要王上尝一口再告诉我。”昭乐陶睁着小鹿般小心翼翼的眼睛。
拓跋硕觉得她有些得寸进尺,但想到喂她喝完药就可以走了,于就尝了一口汤药。
昭乐陶微笑看着拓跋硕喝下去,然后乖乖的喝光了拓跋硕喂给她的药。
她的表现让拓跋硕挑不出一丝毛病。
“嗯,雪妃就好好休息吧,孤先走了。”拓跋硕微微笑道。
昭乐陶却挣扎着要起来,“让臣妾送送王上吧。”
“雪妃不要乱动,小喜!”拓跋硕将门外的小喜叫了进来。
“娘娘,您好好躺下吧。”小喜赶紧过来扶住昭乐陶。
拓跋硕见小喜过来,便放下心转身准备走。可他却觉得头突然有些晕了起来。
“小喜,王上也许累了,你扶王上去贵妃榻休息一下。”昭乐陶见状吩咐道。她早已开始头晕了,只强撑着等拓跋硕有反应。
昭乐陶心里不得不佩服箫真然的本事。此时正中午,若凭她自己一人之力肯定留不到拓跋硕至晚间的,索性不如让他昏睡到晚上。
拓跋硕迷迷糊糊的被人扶着去了一个软榻上,然后竟然真的睡了过去。
“小喜你出去吧,去跟宁公公说一声,我跟王上都要好好休息一下。还有午膳晚膳不要送进来,我醒了自会吩咐你。”昭乐陶最后道。
“是。”小喜替她和拓跋硕盖好被子,便拉上门退了下去。
朝云王宫这边,秀莲等拓跋硕走后,却发现苏妲拉不见了,于又慌慌张张的吩咐漪澜她们一起去找。
“哎呀,娘娘你怎么躺在这里啊?”最后秀莲终于在杂物间找到了苏妲拉,连忙扶她起来。
“娘娘不必自责,我们都知道娘娘肯定不故意的。”秀莲以为苏妲拉在内疚。
“秀莲,我真的没有推雪妃,我也不知道她怎么会那样掉下去。”苏妲拉轻轻道,眼神却像失了魂的木偶娃娃。
“那就奇怪了,娘娘你别难过先,等王上过来我们再好好跟他讲清楚。”秀莲将她扶回了寝殿。
苏妲拉凄婉的笑了笑,并不回答。
昭乐陶样样都比过她,如今她又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她将昭乐陶推入了池塘,现在自己在拓跋硕心中只怕已一个善妒恶毒的女人了吧。
一个下午过去了,拓跋硕竟真的如她猜想一般,没有再过来。
明明上午的时候,她还听见他隔着门说,“好,孤听吟儿的话,孤等御医开完了药就回来。”她还以为自己在他的语气里听出了宠溺和娇惯,原来,都错觉。
她也以为拓跋硕对她的爱不会那么容易改变,不过现在她才发现一切都只她以为而已。
她以为拓跋硕会爱她到永远,她以为自己就拓跋硕的唯一,她以为拓跋硕再也不会喜欢其他的女子……原来所以的她以为,只不过因为另一个女子没有出现而已。
“好热。”昭乐陶被浑身的燥热激醒了过来。她想应该箫真然的药开始奏效了。
她之所以也喝了那药,因为她势必要借助那药的效力,才会压住心里的不愿意。
昭乐陶半分也不愿意别的男人碰她。她想起她与昭轩最亲密的接触也不过昭轩轻轻的抱住她。
那个时候,她很想抬起头吻他。只她最终不敢那样做。
他她同父同母的哥哥啊,若他知道自己竟有这样的想法,肯定会厌恶自己吧。
“吟儿……”拓跋硕在迷睡中含糊的叫了一声,打断了昭乐陶的回忆。
昭乐陶站起来走过去,轻轻抚摸上他的脸颊,发现他也烫得厉害。
这样静静的看着,她发现拓跋硕长得真的很好看,挺拔的鼻子,薄削的嘴唇。一种最原始的欲、望突然紧紧缠住了她,让她呼吸不能。
她心里正在天人交战冰火两重天之时,拓跋硕突然猛地抓住了她停在他脸上的手,一把将她扯进自己的怀里。“吟儿,你别伤心了……”
昭乐陶并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