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意微心里开始发寒,声音已经有些不稳。
“哧。”拓跋旬倾城一笑,“甄娘亲说话真好听,不过说得倒挺对,儿臣确用早慧帮母妃做了不少事。”
拓跋旬自顾自说了下去,“儿臣知道有一种汤料,只要加了自己的血液,吃的人就会痴迷不已,想戒都戒不掉。我用那汤水迷住了父皇的心,他想隔一天不来昭昀殿都不行。想起来,母妃那时笑得真美丽。”
“六王,你别说了。”罗意微毛骨悚然得想呕。
“后来,母妃撞见了我在汤里悄悄加自己的血,她就吓得发了疯,把我赶了出去,父皇便也不再来看望她了。若她不要那么神经质,后位也许就会她的了。甄娘亲,你说我的母妃不很傻?”拓跋旬依旧笑如洛神。
罗意微已经惊恐得说不出话来。当拓跋旬将这些如此隐秘的事情告诉她时,她心里就知道自己有危险了。他显然已经将她当成了一个死人,所以才会说出这样的秘密。
侍卫虽然就在不远处,但只要拓跋旬想杀她,依旧轻而易举,罗意微仍忍不住想呼救。
“这个秘密儿臣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过,就连儿臣最喜欢的女子——媚妃,儿臣都没有说过呢。”拓跋旬笑得妖魅。
“你……”罗意微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想张口喊人,却恐惧得一丝声响也发出不能。
“对不起了,甄娘亲。我习惯了先下毒再考虑要不要留下那人的性命,如今你知道了这么多,我想留都不能留了。”拓跋旬轻轻吹了吹指甲。
罗意微捂住了肚子,脸部有些扭曲起来,“呵呵,死了也能拉住你,让你再害不得我的儿子!”
“终于说出你的动机了啊,甄娘亲。”拓跋旬懒懒又喝了一口碧清。“我现在很好奇甄娘亲怎么拉着我一起死呢。”
“雪山圣水,不知六王有没有听说过?”罗意微眼里闪过快意的疯狂,“六王如今喝了那么多,不知你周身的毒性被激起来没有呢?”
“雪山圣水?”拓跋旬停下喝茶,眼里终于有了一抹诧异之味。
四年前他游玩各地的时候,曾在雪山遇见过一个与他不相上下的老毒物——雪山派掌门人雪山老人,他与之斗了三天三夜,依旧胜负未分,最后那老毒物年纪已老,体力不支才最终认了输。
其实那老毒物若用他雪山派的雪山圣水来对付他,他断不可能支持那么久的。老毒物之所以没用,只因那雪山圣水雪山派的第二大门宝,他才舍不得拿出来用在他身上。
如今,罗意微这蠢女人竟能从吝啬老毒物那里将雪山圣水弄来?拓跋旬想了许久,始终觉得不可能,直到他想到一个人,才终于猜到了些内情。
“箫真然给太王后的吧?”拓跋旬将茶壶里的茶缓缓倒入盆栽里。
“啊,我们敌国还有不畏邪恶的正值臣子的!”罗意微满脸已经冷汗,她咬着牙道。
“呵呵,他可真为了他姐姐豁出去了。”拓跋旬突然笑了起来。“难怪这几天我没看到他的人影,想来他去雪山做料人去了。”
“什么?”罗意微不懂他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