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朝云王宫的日子很安静,拓跋硕这几天一直没有过来。
这样的日子苏妲拉却不觉无聊,因为她有太多要担心的事。她担心被禁足在王宫不能探视的昭乐陶,她担心拓跋旬的生死,她担心两国在边境的战事……然而,所有的担心却都抵不过她对瑞曦的担心。
现在的拓跋硕的确很烦扰。之前定下的擒王计被昭轩一招‘请君入瓮’轻松化解了去,拓跋硕在想自己不也要亲历战场,毕竟这样远程操控有很多行动已经相应被拖慢了下来。
战事如果全权交给怀王瑞曦玣去指挥也不不可以,怀王有很多实战经验。但漠寒那边王上都去了,敌国这边如果不去,士气就已然矮了一截。
“硕儿,我们母子可以算刚刚团聚,如果有什么万一,你让哀家怎么办?再说,硕儿你舍得下你的媚妃?”罗意微的话又在他耳边响了起来。
到底,要不要亲自出兵呢?
敌国的建立靠祖先在马背上一寸寸打拼下来的,武士之后岂有懦夫,其实拓跋硕倒很想体验一下那种金戈铁马的挥斥方遒快意。
只如果真的有什么万一,吟儿该怎么办?不他没有自信,只因他此刻的对手太让他不能小觑。
昭轩三岁丧母,却能顶着太子之名在孤立无援的情况下最终登上皇位,除去拓跋旬的最后援手,昭轩在合纵连横方面的手段也应登峰造极。
不过就算这样,昭轩却并不拓跋硕此刻烦恼的对象。此刻他最烦恼的人,正和一只老虎以及一群下人生活得淡泊安定。
该要怎样才能重新靠近她?
拓跋硕推窗而立,开始烦恼他与苏妲拉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的纠结感情。
他自清楚苏妲拉对拓跋旬并不什么男女之情,但他一想到两人如此熟稔就没来由生气。
自己的女人跟自己讨厌的人朋友,怎不让人生气。
通缉令下达全国后,并没什么消息。拓跋硕觉得这样也不错,不然若真的有那怪物的消息,他怕自己真的忍不住会杀了他,然后跟苏妲拉的隔阂又深了一层。
除去这个隔膜,还有另一个隔膜:雪妃。
那个阴险的漠寒女人!拓跋硕的眼中突然闪过一丝寒光。
那晚拓跋硕让隐一去晶华王宫涂树油的时候,隐一从针线篮里发现了还带有碧色丝线的剪刀。而他一看到那几根丝线就认出了苏妲拉那件碧色衣衫上面的丝线。
本来他就一直不相信苏妲拉会做出那种气度小的毁裳之事,只昭乐陶柔弱的外表以及一直良好的表现蒙蔽了他的判断,所以谁毁裳事件的主谋也因此一直悬而未解。
看来除了吟儿,这天下间的其他女子果然都不能相信。拓跋硕恨恨的想。
他现在很想让昭乐陶不知不觉的在人间消失。既然昭轩用了个那么可笑的借口开战,不如索性成全他杀了他的妹妹,好让他进攻得更加理直气壮。
正当拓跋硕脑中的邪恶念头越来越强时,小宁子走了进来。
“王上,秀莲在殿外给媚妃带话,说能不能准她去看望雪妃?”
“不准去。”拓跋硕想也不想就拒绝了苏妲拉的请求。让她去看昭乐陶?他不敢想像昭乐陶会用什么苦肉计来说服苏妲拉过来替她求情。
苏妲拉太善良单纯,不那个女人的对手。
秀莲听到小宁子带出来的答复,心里倒很支持拓跋硕的否定态度。就算昭乐陶没有做什么坏事,她也不喜欢她,所以她不支持苏妲拉去看她,不然她家主子的善心肯定又会被利用。
“秀莲你有没有问雪妃近来身体怎样了?”秀莲带回来的答复在苏妲拉意料之中,她依旧平静。
“还能怎样,雪妃现在的身份尴尬,王上也不待见她,如今她又小产,若能熬过来算她命大。”秀莲撇了撇嘴。
“这样啊……”苏妲拉秀眉微蹙。
“娘娘你就别去趟这趟浑水了,那雪妃暗地里肯定做了陷害娘娘的事。”秀莲最怕苏妲拉那种不合时宜的善心。
苏妲拉并不说话。之前的毁衣事件她心里其实已经有了自己的判断,不管昭乐陶看起来多么的柔弱无害,她知道幕后的主谋必定她无疑。因为只有昭乐陶唯一的受益人。
但她却并没有因此讨厌昭乐陶,相反,她替昭乐陶难过。昭乐陶只想为自己的未来获取一些保障而已,明明生活所迫不得已而为之,却还要因此被人斥之为恶毒。
如今昭乐陶失去了孩子,遭到软禁,而现在漠寒宣战,她的处境自更加岌岌可危。不管怎样,她总不能见死不救。
“好了秀莲,你先下去吧,该怎么做我心里有数的。”苏妲拉遣了秀莲下去。
“娘娘,您一天都没吃东西了,先喝点粥吧。”小喜捧着碗粥哀劝着昭乐陶。
昭乐陶病恹恹躺在床上,睁着眼睛却半点反应也没有,好似没听见小喜的话。
她不因为被禁足而心情低落导致食欲不振,只单纯的吃不下东西而已。她想起那天早上摔落后,下身就一直不停出血,而御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