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北北总感觉他看自己的眼神里竟有隐隐的怨恨。
“嗯,三弟好……不知三弟今年多大岁数了?”北北盯着他如湖水般深不见底的眼睛,试图再次捕捉那异常的情绪。
“回二姐的话,三弟与二姐同年出生,今年刚满十六,二姐莫非不记得了么?”钱北英微微一笑,语气虽怪,但眼里的恨意已然隐藏。
这么说现在的“她”也已十六岁了?居然还是一副女娃娃的样子,那个水晶棺的养颜功效还真是不可小觑,有空弄回现代好好研究一下,开个美容院就赚飞了。她心中调侃着,不禁笑了出来。
“你二姐大病初愈,自是许多事都记不得!”一个严厉的声音狠狠呵斥,吓得她赶紧收敛笑容抬头一看,竟是钱老爷从门口走了进来,脸上有着丝丝恼怒。
“是……孩儿知错”钱北英咬住下唇,脸色怪异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倾儿昨晚睡得可好?”钱老爷低头看向座位上的北北,脸上的严厉一扫而空,连声音里也有说不尽的慈爱。
“嗯……很好,谢谢爹爹关心”北北答应着,余光瞥见了钱北英紧紧握住的拳头。有那么一瞬间,她似乎理解了钱北英看向自己时眼中强烈的怨恨,但又有那么一瞬间,她又直觉地认为这恨意似乎并不源于此,看他绝美清秀的脸庞,看那虽忧郁却始终清澈的眼神,并不像是个会稀罕与人争宠的人。
钱老爷满意地笑了,但当转过头来看向其余几位子女时,眼神又变得严厉起来,“你们几位以后要好好地对待倾儿,知道吗!”
“是……孩儿明白。”子女们允诺着。
钱北北偷眼瞧去,城浅雪与城钱北青倒是表情平和,自始至终都带着笑容,但城钱北宣和钱北英就不是这样了,一个别过头一脸勉强的样子,另一个则是牙关紧咬表情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