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若青眯起眼:“你拦着我的去路,打碎了我的玉牌,你知不知道,这玉牌可以去银号取银两!”
厉墨寒的银两绝对比她的要多!现在厉墨寒说让她自己把玉牌修好,不然还得赔偿损失,她这口气不出怕是咽不下去了。
那人立马就嚎啕大哭,看起来极为的凄惨:“小的,小的有眼无珠,这才听着两位谋士大人的话去偷袭寒王殿下——”
“你们要对寒王殿下动手,那是听命于人,也是无可厚非,而且要不是我,那晚怕是你们已经成功了。”韩若青挑眉,声音渐冷,“可你不该砸我的银子!伤人性命不要紧,可银两,不行!”
沉默了一下,韩若青冷声又道,“除了你之外所有别的杀手,甚至是彦落身边的那两位谋士都死的很惨,但唯独你还活着,你可知道是为何吗?”
那人忍不住抖了抖,怯怯的道:“小的……小的能为王妃效力?”
韩若青冷笑:“哼,听闻西山有一处正在挖掘的玉石矿,我会派人送你去挖矿,日日夜夜的挖,每时每刻的挖,若是有朝一日你能将同样的玉石挖回来你还有命,不然你就死在矿上埋在矿底下也是没有人管你的!”
那人整个都愣住了,像是一只霜打的茄子,愣愣的看着眼前的女人:“王妃,你……你还不如一刀杀了小的来的痛快啊……”
韩若青面无表情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掌,横了他一眼,转过身走出去,边走边开口:“一刀杀了你解不了我心头只恨,动我银两的人,我会让他后悔到死!”
韩若青走了出来,刘淑迎着她上了等在外头的马车:“王妃,请。”
“嗯。”
韩若青上了马车。
厉墨寒斜靠在狐裘枕上,唇瓣带着淡淡的笑意,视线落在她的身上。
韩若青撇撇嘴,这货前几日在明玉茶庄一副要死的模样,眼里都冷的骇人,如今这么看着她做什么,有什么阴谋,笑什么笑。
“王爷,你是个精分吗?”
韩若青挑眉在他旁边坐下。
厉墨寒不知道精分是什么意思,但是从这女人嘴里能说出来的话,绝对不是什么好话。
像是想到什么,他抬起手,指腹捏了捏她的脸似乎端详了片刻:“这几天都在敷你说的什么面膜?”
韩若青撇撇嘴,脸动了下从他手里移开:“敷也只有黄瓜能敷,本来我想去白府医那里偷点好东西做面膜敷脸,谁知道那厮那么小气,竟敢把所有名贵药材都锁好了还挖了地窖藏起来,我服了。”
忍不住,厉墨寒轻笑了声:“你给他解毒了没有?”
韩若青叹了口气:“我哪里真的给他下毒了,不就是吓他吗?谁知道他那么蠢还真的信了,也不知道你怎么找的,找个脑子不大好使的,医术也不咋的来做府医,怪不得你被你那红颜知己孙敏敏骗了那么久。”
难得厉墨寒居然也不生气,只是好整以暇的靠在那里闭目养神。
韩若青转头盯着他,不对劲啊,这厮怎么变了个人似的,以前恨不得怼自己怼的飞起,现在这是改走温和路线了?
马车回到寒王府,韩若青对着厉墨寒仍旧是满腹疑惑,可厉墨寒完全没有解释的意思,兀自下了车,率先进了王府。
韩若青只能跟着走了下去,正好撞到在王府外头等着的有一小段时日没见了的沈温良。
大白天的,沈温良穿个粉色的长袍,外头披着一个浅色披风,站在阳光之下,倒是显得少年气逼人。
看着韩若青,沈温良皱了皱眉,又侧头看着穿着一身浅蓝色衣衫器宇轩昂的进了府门的厉墨寒,他抿了抿唇,迈步朝韩若青走了过去。
刘淑回头看了一眼,急急的跟上厉墨寒,小声道:“王爷,那个沈温良来了,在外头不知道跟王妃在说什么,要不要属下去打听一下?”
“不用。”
厉墨寒头也没有回,径直往里走。
刘淑还是觉得不安又回头看了一眼,正好与望进来的沈温良四目相对。
他心里微颤了下,压低声音道:“王爷,那小子年岁没多长,可眼神很狠,不是良善之人。”
——像一头蛰伏的小兽伺机反扑。
厉墨寒冷嘲的勾了勾唇:“本王也不是什么良善之人。”
闻言,刘淑只能把话又憋了回去。
只是想起明玉茶庄那日死了那么多的杀手,而且是国师那边派来的人,可竟然都死在韩若青一个人的手下,还有,在医馆的时候,明明厉墨寒神情憔悴,数毒并发,即使他不懂医,也知道确实那晚十分凶险。
可偏偏在韩若青手里走一遭又活过来了,而且不出几日,竟然就好的七七八八的。
真是……太惊人了!
刘淑嘀咕着:“这寒王妃也太神了,断然不像是乡下女人,可属下派人去查过了,又确实只有一个韩若青……若是说有什么不对的,就只有在同喜客栈的时候,有人刺杀过她,而且据杀手交代她确实是已经死了,岂料不过片刻又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