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敏敏脸上的血色刷的都没了,她身形晃了晃,还没来得及说话,韩若青已经朝荣亲王道:“凶手我已经找到了,你们若不信,可以将她带去应天府,让官老爷审问。”
“不!我不要去衙门!”
孙敏敏挥开那些要上前来抓她的侍卫,激动万分,“我,我不是故意的,而且裕王妃也不是我杀的,是她自己掉水里去自己淹死的。
我……我就是看着她欺负韩若青不成,反倒被韩若青踹水里了,肯定心里也恨着韩若青,想要伺机报复回来的,我便想着去找她商量,谁知道就看着她鬼鬼祟祟的从兰苑的后门儿出了寒王府,而且身边一个人都不带,我觉得好奇就跟过去看看。
一路跟到了玉竹阁那边,看着她跟着一个蒙面人交头接耳,那个蒙面人交给她一个盒子,还说什么只要将这里头的东西加到寒王殿下的茶水里,寒王殿下喝了就会对裕王妃死心塌地什么的。
我……我也知道裕王妃嫁人之前十分爱慕寒王殿下,但没想到她都嫁人了成了裕王妃了,还敢这么不守妇道这么不要脸,我一时间生气就冲了出去与她争辩。
她还推了我一把,我也不知道怎么的,她手里的盒子就撞掉了,我看着有一条虫子咬了她一口钻进她皮肤里了,才不过片刻她就像是喘不过气来似的,整个人僵硬的往后倒,栽水塘里去了,真的不是我杀的啊!”
荣亲王气急败坏:“你这个贱人!你在外头害死了楚玉,竟然还把她弄回寒王府扰乱视线!”
孙敏敏像是豁出去了似的:“我也不想的,她就这么死在水塘里,我要是说出去,你们肯定不相信,绝对是以为是我推下去的,我很害怕,我想起在府里裕王妃和韩若青争吵的事那是不少人看到的。
若是推到她身上,那肯定顺理成章也不会有人怀疑,所以……所以我就把裕王妃捞起来,正好附近有一辆板车,我将她放进麻袋里用板车从兰苑后门运进了寒王府,我等着暗卫换班的时间这才把裕王妃丢荷花池里,仅此而已,我真的没有杀人啊……”
荣亲王怒然拔剑,看向厉墨寒:“这女人我知道是你的人,但是……”
“不是本王的人。”厉墨寒冷声道,“只是本王昔日的部下的遗孤,本王念她年岁小,无家可归才收留回府上而已。”
孙敏敏哭着拼命的磕头:“墨寒哥哥,我真的没有杀人啊,真的是她自己跌入水里淹死的,我……我没有一句话是隐瞒的,墨寒哥哥,你也念在我父兄的情分上,放我一条生路吧……”
见状,白井岩冲了出来,噗通的跪下:“寒王殿下,敏敏向来体弱胆小,这次的事她也是吓坏了,一时间情急这才如此没有分寸的,但是人也不是她杀的,就非要她赔命,这也是说不过去啊!”
话落,白井岩又转向怒气冲冲被拦着的荣亲王和握紧拳头的厉贺玄:“荣亲王,裕王爷,我知道此事对你们来说十分难以接受,但是事实就是如此,若是你们非要找个法子泄气,那你们找我吧,还请放了孙姑娘一命!”
“你!”荣亲王咬牙,“就算是她说的那样,但若不是她冒然冲出去,楚玉也不会……”
“荣亲王,是裕王妃先欲对我家王爷行不轨之事!孙姑娘待王爷如兄长,岂能忍得住气!”
白井岩为了心上人也是豁出去了,他一把夺过侍卫的佩剑,当着众人的面猛的扬起剑,朝自己的心脏处猛的刺了过去,他轰然倒地,“一命换一命吧,用的我,请放过敏敏。”
“井岩哥哥!”
孙敏敏震惊的瞪圆了眼睛,吓得浑身发抖。
荣亲王推开拦住他的侍卫,拔剑奔上前,厉墨寒抬手攫住他的手腕:“荣亲王,适可而止了。”
“你要包庇这女人?你刚才还说她不是你的人,你如今非要跟我作对吗!”
厉墨寒冷冷的道:“来人!将孙敏敏捆了送云水庵剃头当姑子,永世不能回京!”
“是!”
“是!”
侍卫上前拽着浑身发软的孙敏敏拖了出去。
厉贺玄上前扶住荣亲王:“岳父,此事已了,不要再闹大了,若是传出去,被人知道楚玉是想……这也是对她名声的侮辱。”
荣亲王闭了闭眼,老泪纵横的摆摆手:“罢了罢了,已经赔了一命,我还能如何!”
话落,厉贺玄看了厉墨寒一眼,扶着荣亲王离开,裕王妃的尸体也抬走了,按着发丧定然对外只会说急病而亡,今日的事绝对不会有人能透露半句。
青梅临走的时候看着韩若青欲言又止,她犹豫了片刻还是上前轻声道:“寒王妃,我真的没有冤枉你,因为裕王妃走之前真的是用你来当借口说是你找她说事,还不许带人,我才……”
“冤枉或者不冤枉都好,反正死人也说不出话来,无人能证实你的话。”韩若青淡淡的扫她一眼,冷笑着勾唇,“不过呢,你和我主仆情分早就尽了,如今也没有什么别的情意,日后更没必要走动,我瞧不上你这种人。”
青梅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是极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