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府。
男人安静的站在窗前,外头夜空中挂着的那一轮皎洁明亮的圆月,因为下过一场雨,格外的透亮。
“在想什么?”
陈氏拿了披风给他披上。
皇甫越回头,就着泄露进屋的月光看着陈氏的脸,他微微一笑:“没什么,一些生意上的事罢了,你怎么还不睡?”
陈氏窝进他的怀里,两手圈住他的腰:“夫君,自从你病好起来,我就总有一种对你捉摸不透的感觉,总觉得你看着我的眼睛,却是在想着别的东西……”
“你看看你,就是孕中多思虑。”皇甫越轻笑了声,搂着她的肩膀往里间走,“待生下孩子,你情绪就好了,不会再胡思乱想了。”
陈氏叹息了声,还想多说什么,可皇甫越已经翻身入了床,闭上眼。
难道自己真的是孕中多思吗?
只是……
陈氏抿了抿唇,看了看皇甫越,是一模一样的脸,对她也一如既往的温柔,但她总觉得哪里不对。
翻来覆去了片刻,陈氏像是睡着了。
皇甫越起身将外衣穿上,从院子后门走了出去。
陈氏立即将被子掀开,瞳孔微缩。
“少主,这大半夜的,你这是要去哪里啊?”
心腹急急的跟在皇甫越后头,四周看了看,有些紧张。
皇甫越没有回答,只是脚步加快。
不多时,皇甫越在杏林春的门前停下,有药童子出来相迎,他边走边问:“药制的如何了?”
药童子紧跟随在他身边,低声道:“听药师说差不多了,但还剩一味药如今找不到,用替代的东西效果不是很好。”
皇甫越眯了眯眼,没再说话,转身快步走了进去。
杏林春之外不远,陈氏站在那里眉心紧蹙,跟着的婢女忍不住劝:“少夫人,你真的是想多了,你看少主也不过是来杏林春罢了,不是去什么烟花柳巷,咱们回去吧?”
虽然是如此,可陈氏仍旧觉得很是奇怪。
皇甫家的生意做的极大,涉及的也极广。
这其中也有涉及药行药铺,但他也不会这么上心,特别是这家杏林春,是他病好之后亲自让人建起来的,据她所知,平日里来看诊问药的人不多,基本上不盈利,但确实支出最多的,而且皇甫越几乎是日日都要到这里来,不论刮风下雨,白天黑夜。
不得不说,这一点真的让陈氏觉得好生奇怪。
韩若青的果酒喝完了,刘淑给她换了一壶酒,用青白玉瓷壶装的秋露白。
“这酒倒是挺香醇的。”
韩若青喝了小半壶,劲儿有点上来了,小脸有几分红。
汪汪!
你悠着点儿,等会栽下去了。
小奶狗无奈的摇头。
韩若青指了指那一轮圆月:“狗子,你相信月亮上住着嫦娥吗?”
汪汪!
小奶狗翻了个白眼。
不信!
这种是骗小孩儿的!
韩若青嘿嘿的勾唇笑:“那你信不信这世上有借尸还魂啊?”
汪汪!
这个……反正本狗大人是没试过!
韩若青身子一晃,差点就要连人带狗就往屋下摔去,一只手伸过来,拽住她的胳膊,重重的一扯,她摔进一个结实的怀抱里。
汪汪!
小奶狗扑腾的抱住一侧的屋檐,小短腿蹬蹬蹬了好几回才又重新爬上来,可只瞄了一眼,它吓得蹭的立即窜到另一侧。
女人,你自求多福啊。
韩若青迷蒙的眼睛,看着眼前黑沉着一张俊脸的男人,昏昏沉沉。
她伸手捏了捏他高挺的鼻子:“咦,你……你长的很像厉墨寒呢。”
厉墨寒冷着脸扶着摇摇晃晃的韩若青在屋顶上坐下,按着她的胳膊,声音里多了几分不耐:“醉了?”
“一点点……”
韩若青伸手比了下,憨憨的笑着。
厉墨寒恶狠狠的剜了她一眼,呵斥了声:“给本王坐好一点!再栽下去,本王就由得你被摔死!”
“哎呀呀……”
闻言,韩若青直接往屋顶下方仰过去,厉墨寒下意识的揽住她的腰,韩若青眼底闪过几分狡黠,窝在他怀里笑的上气不接下气,手指戳了戳他的肩膀:“你不是说由得我被摔死嘛,你拉着我干嘛?”
“……”
死醉鬼!
本王懒得跟你计较!
厉墨寒冷着脸没搭理她。
韩若青一双胳膊忽而抱住他的脖子,眼睛眨了眨:“王爷,是你让刘淑给我换了酒吧,是想灌醉我,从我嘴里套话吗?”
还别说,这女人半醉的时候脑子更是灵活了点。
厉墨寒嗤笑了声:“你嘴里向来没有一句真话,本王……”
“王爷,你是不是看上我啦?”
韩若青眨了眨眼,厉墨寒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