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
顾烟罗毫不犹豫的将手里的红酒酒水全部都泼到了商信言俊逸的脸上。
“你做什么?你疯了吗?”温菀菀最先反应过来大叫着,抬手就要去打顾烟罗。
顾烟罗抬手挡住了温菀菀的手臂。
用力将手中的酒杯往地上砸去,破碎的玻璃碎片在地上飞溅,还有碎片飞过她的腿。
但顾烟罗丝毫感觉不到。
红酒的液体渐渐地从商信言的脸上滑下来,顺着他坚毅的下巴缓缓地往下,胸口处大片的衣服布料都被浸染透了。
朗方玄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顾烟罗像是炸毛的狮子站在那里。
大家都将视线纷纷落在两人身上。
因为气急,顾烟罗气的胸口处都在剧烈的上下起伏,她的美瞳瞪大,瞧着商信言。
商信言缓缓地睁开幽深的黑眸,利剑似的眼眸瞪着顾烟罗。
而朗方玄已经过去将顾烟罗的手臂拽到了自己的身边,语气也是微急。
“顾烟罗,你吃了雄心豹子胆?谁让你这样干?”
商信言最近心情不好。
顾烟罗若是惹怒了商信言,吃亏的是她。
想到刚刚在洗手间发生的事情,顾烟罗的满心满眼里都是愤怒与失望,她用力的甩开了朗方玄紧握着自己手臂的手,仰头,清亮的眼瞳里都是恨意。
“商信言,我以为你会是什么好人呢,我以为你也会有心呢,其实呢?你们商家的人……”再看了看温菀菀又看了一眼身边的朗方玄,“不,应该是你们这群人……”
温菀菀被她那一眼扫视的有些心虚,心都跳到了嗓子眼。
“你们这群人压根就是没有心的,所以可以随意玩弄别人!”她握紧拳头,呼吸越来越急促,最后指着商信言大声吼着,“商信言,你们商家会有报应的!一定会有报应的!!!南夏……你会后悔的!”
“南夏怎么了?”顾烟罗的话没有说完整,但是,商信言却是敏感捕捉到了顾烟罗口中的话,他扣住顾烟罗的肩头,沉声问。
顾烟罗一脚狠狠地踢在了商信言的腿上,趁机退后几步,讥讽问,“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以后你最好是离着夏夏远一点!只要你离开夏夏,夏夏就会好好地!”
吼完,顾烟罗扭头便大步的朝着楼下跑去。
朗方玄在后面叫了好几声,但是,顾烟罗都没有回头。
他站在楼上只看到顾烟罗很冲直撞的冲出了酒吧。
气的朗方玄大骂了几句。
脸上的红酒还散发着淡淡的香气,商信言的黑眸只是看着自己胸口湿润的地方,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他甩开了温菀菀搁在自己手臂上的手。
“信言,你……”
“滚——”商信言的语气如刀,锋利的腰杀人,直接甩开了温菀菀的手,迈着长腿往楼下而去。
……
商信言喝了酒。
朗方玄生怕商信言这样出去会出事情,也顾不得许多追上去。
他开车跟在商信言的车子后面。
商信言的脑中思绪很清晰,一脚踩着油门直奔南夏的家中。
整栋楼在夜色里还偶尔亮着灯光,不时有欢乐的笑声从楼道里传出,但是三楼的方向却是黑漆漆一片。
商信言推开车门下车,迈步上楼,他用力的拍打着大门。
“南夏!”
刚刚他给南夏发消息,南夏没有回。
给南夏打电话,南夏的电话已经关机。
商信言的心里面隐隐约约的升腾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用力的拍着大门,咚咚咚的声音吵醒了隔壁的邻居,男人穿着睡衣不耐烦的打开大门,瞧着昏暗灯光下站着的人。
“你这是在做什么啊?找人啊?”
“他们家的人呢?”南夏不在家,苏锦香总归是在的。
男人探出头看了看,才说,“哦,你说他们家啊,前段时间他们家发生了好些事情呢,他们家大女儿听说是神经病,已经进医院了,苏锦香好几天也没有见到了……也不知道她是去了哪里。”
“南夏呢?”商信言上前,追问。
男人抓了抓脑袋,打了个哈欠。
“南夏?这我也不知道啊,好长时间也没有见到南夏了,也不知道做什么去了。”
说到了南夏男人倒是觉得惋惜的很,叹气。
“南夏也真是苦,年纪轻轻的带着孩子,又离了婚,孩子小小年纪又生病,南夏这几年又要照顾家里又要给孩子赚钱治病,起早贪黑的,我要是她,估摸着早就放弃给孩子治病了,这样的压力谁能够扛得住啊?”
男人小声的嘀咕完毕就要关门。
商信言一手挡在了门上。
男人关门的时候压到了商信言的手背,门板的重力一下子砸到他的手背。
商信言愣是一点点的感觉也没有,一双幽深的眼眸只是凝视着他看,脑海里回旋的只是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