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是他主动一力承担下这个工作。他了解陆开,他不会在这个时候做出什么过激的事给家里添乱。
偏偏同时,他也知道陆开想要的是什么。每天接送他上下学,这么多年,其实他可能比陆匡明或者赫晴都要看得更清楚。
王盛在陆开床边坐下,粗糙的手掌摩擦着膝盖。
陆开慢吞吞擦干了头发,心里已经在琢磨些别的方法,“我换个衣服。”
他这是赶人呢。
王盛起身,临出去时停了下,他的目光落在陆开屋的窗上。
这别墅都是挑高设计,二楼的高度相当于普通民居三楼。
“唉,”他无可奈何,“别折腾了,我带你去见她,但是只有这一次。”
陆开的浴巾掉在地上,他用一种可谓惊悚的目光看着王盛。
王盛当时就乐了,乐得还有点憨。
王盛有叶蔓蔓电话,他让两人定个隐秘点的地方,不要被人看到。他以为光这事两人就要商量好久,更别提小情侣这么多天没联系怎么也得煲个电话粥。
结果不到一分钟电话就挂了。
王盛接过陆开递回来的电话,有点发愣。
“这就完了?”他电话又没人监听,不用如此小心!
陆开心情很好,哼着歌下楼吃饭了。
吃过晚饭王盛开车送陆开,才明白这俩孩子敲地点怎么敲得这么利落。
从来都只听说过翻|墙出学校约会,没听说还有大晚上特地翻|墙往学校里钻的。
这还真是个不会被人看到的绝密好场所。
王盛熄了车灯在路边等着。
陆开熟门熟路摸上了通往图书馆天台的□□,他推开那道不重的铁门,铁门轻轻晃了下,他的脚踩到了什么东西。
陆开捡起来有些新奇,那是一把挺老式的钢缆锁,小指粗的钢线拧成一股绳用胶皮包上,连着个大锁头。
陆开的新奇在于那锁不是从锁头开的,而是钢线部分被蛮力钳开,硬劈成了两半,有些惨地横尸在脚下。
“别看了,就是我干的。”
清清亮亮的嗓音,他的女朋友乘着月光自天台拐弯出来。
叶蔓蔓穿了条浅蓝色毛边牛仔短裤,上身宽大的半袖t恤只将短裤露出个边,显得一双腿又直又长,还被有些朦胧的天光加了层滤镜,白得晃眼。陆开简直为自己感到羞愧,想念许久的人就在眼前,他的视线却猥琐地离不开对方的腿,实在不应该。
他认命地叹了口气,“妳这不是成心吗。”
叶蔓蔓知道他在看哪,她笑了下。
可惜陆开对腿的执念还是不如她这个人,他马上就察觉到了被她若有若无藏在身后的两只手,于是扔了锁,过去先将她轻轻拢进怀里,在她颈间深吸了口用以续命的香气,才悠悠道,“手伤着了吧,我看看。”
其实伤着说得严重了,可她肤色本来就白,两只手掌虎口那里肿起的紫红就格外扎眼,陆开瞬间拧紧了眉,十分不赞同又有些凄凄哀哀,发狠狠不起来一副憋屈样。
叶蔓蔓只好跟他解释,“估计是有人发现这天台总来人,手欠地加了把锁,我去墙边那仓库里找了把钳子,”这下,叶蔓蔓也觉出自己是有点虎了,她笑了下,“我应该等你来的,那个锁好结实啊。”
她说得轻松,如果是平时的她肯定不会任自己跟把破锁死磕,又不是说打不开那道门就见不着人了。
只能说人在情急或者紧张的情绪中,是不可能那么冷静去分析的。当时她那点小迷信的心理占领了高地,一心执着于约着天台见就得天台见,不能出任何差错。
也亏得图书馆晚上没人,就她弄出来那响动,怕很难不吓到报警。
陆开心疼地托着她的手,也不敢去碰。两人又浓情蜜意地抱了会,陆开亲了亲她有些冒汗的鼻尖,叶蔓蔓“哎呀”了声,捧着他的脸照着嘴啃了过去。
交换了一个有些黏黏糊糊的深吻,分开时陆开的额头也有点冒汗。
他舍不得撒手,依然抱着他,直到两人傻乎乎都觉出了腿酸。
去年他们用来垫墙角的纸箱子之类早不知被清去了哪里,好在现在天气干燥,天台地面不湿也不冷,就是积了不少土。
陆开是不可能任叶蔓蔓那两条大白腿直接坐地上的,所以他先住墙角随意一坐,伸平腿拍了拍,对叶蔓蔓挑了下眉角笑得有点邪性,“来,坐哥腿上。”
叶蔓蔓愣了两秒,还给他一个挑眉的表情。
她迈着那两条长腿过来,从他此时有些低的视角看去,不免刚平静下的心跳又欢快地敲起鼓点。
喉结做出吞咽的动作,实际上什么也没有,“我说着玩的,诶……”
叶蔓蔓长腿一迈跨坐在他腿上,与他面对面。她一双过分好看的眼遮住了月亮,陆开晃了下神,没忍住捞过人又亲了过去。
这次他们默契地都不再急躁,吻得很慢很细,放肆地交换着属于对方的气息。他们紧贴着彼此,数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