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莜茹是第一次见沈惜悦,第一印像感觉还是相当好。面颜姣好,有股忧见忧怜的清纯气质,坐在哪里连株兰花似的,比港城的豪门淑女更有几分娴静的美。
不过,再好也不是她的女儿,是一个要跟他们大房争家产的人。
所以,再好,她也是个外个。
把参茶小啜完,朝沈惜笑了笑,道:“侄女想必是误解我们的意思了,我与你大伯的意思是,现在把股票给你,是让你在出嫁前攒一笔丰厚的嫁妆。”
“出嫁后呢,嫁妆也攒够了,这股票自然是要收回来。毕竟,是娘家的立身根本,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带去婆家呢。”“我瞧着侄子相貌周整,交的男朋友也是个家中产业不小的,这股票留给娘家,也算是你报答我们沈家这二十几年的养育之恩吧。”
沈惜悦算是见识所谓名门贵妇的好算计了,双手攥紧到指甲都刺到掌心发疼,低了低眼眸,挽了一抹惨笑,“二伯母意思是我嫁了人之后,彻彻底底是外人了?用股票报答沈家二十几年的养育之恩,以就是说以后沈家与我再无半点干系了。”
在梅莜茹微僵的脸色里,沈惜悦猛地抬头,杏眼儿里噙着眼花,直看过去,“二伯母,你是不是代表了整沈家呢?”
“你这孩子……”梅莜茹顿时被她刺到有些下不了台,她可没有说姑娘家嫁出去后与娘家没有半点干系了。
还有,沈家两老都在,她娘家再硬,有沈铄盛在,她能代表沈家吗?这不是给她沈家两老面前抹黑吗?
好个伶牙俐齿的女孩子!
沈铄盛扫了妻子一眼,对沈惜悦道:“你误解了,我们现在是与你商量。百分之五的股票拿到你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身上能有什么用处?再来,你嫁了人还着华升集团的股票过去,难不成你以后不接管夫家的产业,一心扑在娘家的产业上面?”
“更主要的是,你并非我们沈家的直系血脉,说句不好听的,就是寄人篱下无依无靠的孤女。我们沈家在你嫁人之前给你股票拿分红攒嫁妆已经是我们沈家的仁慈了。”
沈惜悦脸色更是白了几眼,坐在沙发里,娇小的身子轻地晃了晃,眼里悲色填满。
“大伯父……,我是妈妈亲手带大的,是爸爸捧在手心里的掌上明珠,是爷爷奶奶的好孙女,您……,您……怎么能这么说我?”
“侄女做错了什么?让您……这么狠心地说侄女。”
面对她的眼水,沈铄盛并不为之所动,淡道:“你没有做错什么,唯一错的就是没有投个好胎,不是我们沈家真正的姑娘。”
“你爸想要给你攒嫁妆,我同意,不管怎么说你现在也是姓沈。但你要把股票还走,我是不能同意。原因也是因为,你身上流着的血与我们沈家没有半点关系。”
“还有……”他顿了顿,扫向沈惜悦的视线无比地犀利冷戾,“还有,你伯母也是一片好意,是你误解她的好意了。你爷爷奶奶还在,还轮不到她来当家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