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夫与蛇的故事,很真实的发生他跟穆敬怀身上。
没有什么可惜,只觉得人心易变。
“不敢居功,只求能够彻查清楚,一肃正部队风纪。”吕原品把事情揽过来是没有想过要以此事来居功,他的出发点只有一点:绝对不允许有张鸿这种败类留在部队里。
还有就是,他很清楚现在段家是处在风浪上,昭荣回京,……曾经是他手下最出色的士兵,如今回归,无论如何他都要保全他,不能拖他后退。
段少暗中调查这些事情更不能让人知道,一旦有风声走露,很有可能会影响到昭荣归队。
这是吕原品最不想看到的事情,所以,他情愿自己一个人扛起所有危险。
段将军又何尝不明白他的苦心,轻地拍了拍吕原品的肩膀,淡笑道:“昭荣也好,昭安也好,他们两兄弟都是绑在一块,都是一门心思地想着对方。你呢,不用操心他们两兄弟的事,更不用担心昭安会影响到昭荣。”
“在这个家里,我敢说一句,昭安对昭荣的好,是连我这个当爸的都自愧不如。”
所有人都希望昭荣能重返部队,昭安更是如此,自己的侄子每做一件事,绝对不是随心所欲,没有目地。他一直在等待着机会,等待最好进攻的机会。
此事一出,穆部长哪还有心思放在如何给段昭荣归队上面,而是无论如何也要先把穆文安给摘出来。
坐在床上的顾晨吃着橘瓣,听完段昭安的安排后,是连连啧啧了好几声,“奸诈,奸诈,除了你,没有敢称第二了。太奸诈了!怎么能这么奸诈呢。”
“你是不是就是等着今天到来,而提前设的局呢?”好家伙,原来当年把穆文安弄出京,为的就是要抓穆文安的把柄!为了这么一个货色,他都能布下一个长达一两个的局,当真是奸诈!
修长的手指将橘瓣一瓣一瓣地喂到顾晨的嘴里,自己偶尔也吃一瓣的段昭安淡道:“我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只有提前准备的思想。”
“穆文安若是身正,无论我怎么布局,他也不会进了局内。身不正,总会犯下大错。尤其是他这种自负之人,想要找他的错,其实并不难。”
顾晨倒是想到上回在大兴安岭的冬训,眯了眯,问道:“大兴安岭冬训的意外调查得如何?都过了这么久,我差点儿都忘记此事了。”
上回,大兴安岭冬训,实炮突围上,穆文安将投放炮弹的轨道做了很小的在修改,还想着借此实炮训练上段昭安有去无回。
这人,干起蠢事来总认为自己是聪明能干,没有人知道他干了什么。
哪怕穆敬怀替自己的儿子收拾残局,总会留下蛛丝马迹,让人有迹可寻。
穆敬怀提出增强在突袭突围,穆文安立马就干小动作,别人不怀疑他们,是因为暂时没有什么证据主证据有人更改炮弹轨迹与降落点。
没有人说,这两父子就还当真以为此事无人知晓,也没有人来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