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男人都不可能喜欢有个情敌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整日逛,段昭安也不例外。他虽知道容照君子磊落,但是!雄性这种玩意儿对悍卫领地可是天性,无关乎人品。
闻言,薄唇勾了下,淡道:“所以,这种伤人伤已的想法还是不用去想,在她面前更不有提。”还真担心……,他那个在男女感情上神经一向粗大的宝贝会欣然答应下来。
她要答应下来,段昭安想想都觉闹心。
容照顿时是大笑起来,笑声是让在楼上的顾晨闻笑而出,倚栏而站的她许是睡眠足,又一直有段昭安的细心呵护,皮肤不仅仅白,而且细腻如釉,清透到弹指可破般的娇嫩。
那双细长的眼,笑起来时,华光潋滟,似是万倾碧波般广袤,令人情不自禁沉醉在其中。
猝不及防的容照对上她那明媚如晨中阳的浅笑,心口是阵阵悸动,对段昭安叹道:“她要答应,我还真不敢应下来。”
如此娇人,却非他所拥有,每日看着她跟别的男人出入成双,简直就是……日子得要过得暗无天日了。
他也仅仅只是说说,哪里真会要买到此处。
几十年的涵养不会让他如此来做,他的人品也不允许如此。
段昭安笑如春风,修眉俊目清贵到如君王,三分睥睨,五分倨傲,最后几分就全是给顾晨的温柔,“她不会,而且,我相信你。”
这是一种出于生命的信任,我的战友,我将我的生命曾都交与你手上,又岂会不相信你的人品?
容照看了他一眼,笑意弥漫在了眼尾边。
冷傲如段昭安,无论在什么事上面皆是胸有成竹,对朋友,亦如此。
偏偏地,你无从反驳。
“最奇妙的组合,谁又会相信其实我爱顾晨,不比你少呢?”容照淡笑而道,笑意里没有苦涩,只有因朋友对自己的信任而愉悦的笑。
“谢谢你对她的爱。”段昭安优雅地个舒展了下手臂,把白色衬衫的袖口挽起来,“我去厨房洗个碗,你陪她聊聊。”
既然是相信,哪怕情敌站在自己面前,段昭安亦是不会跟防贼般的防着。
防得了一时,防不了一世,大方相让,反而更显人格魅力。
顾晨已经从楼上下来,“你刚才在笑什么,好像碰到什么大喜事了。”
“嗯,算是一桩大喜事。”坐在沙发里容照笑看着顾晨走来,把放在沙发上的杂志随手放回了茶几上,一条长臂舒展,慵懒惬意地搭在沙发靠背上,“昨晚回去,静姝突然说想要参军,又担心自己体能不过关,打算读过本科后考一上国防科大的研究。”
“小丫头如今主意大得很,自己决定的事怎么由人劝也劝不工,把她爸气到差点要脑溢血。”
对容静姝的爸爸来说哪是喜事,简直就是一场灾难。
他把女儿放回国,是相信有一天自己能把女儿再次带出国。再来,当年随着前妻折腾回国,也是考虑到国内风气严谨,不像国外那样,儿女十四五岁当爸妈就开始教怎么正常使用安全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