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之前就在发高烧了。
我在被救护车转去有救治条件的医院的路上,超高烧到将近42度。
到了医院之后,先是休克,紧接着心脏骤停,两个小时之内,抢救了三次。
负责抢救的医生两次下发病危通知。
从抢救室出来之后,直接进了重症监护室,深度昏迷了三天三夜,才捡回一条命。
就连我爸那么乐观的人,都被这一系列突如其来的状况给折腾晕倒了。
我那个时候缺乏自信,心理状况也比较脆弱。
我不开口说话,我爸爸妈妈就不知道我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们两个出于对我的保护,后来应该是刻意隐藏了我的行踪。
这么多年,我一直都以为我才是被抛弃的那一个。
我从来、从来都没有想过撩完你就不负责任。
我也没有铁石心肠,我不知道你是因为去医院帮我讨说法,才没有办法来到我的成人礼。
大概,在你面临截肢的可能的时候,我正在面临死亡的可能。
你受伤之后要是和我说一声,可能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吧。”醋谭自己也是有心结的,她帮尤孟想解开心结的过程,也一样适用于她自己。
“我当时是怕你担心,而且,那天对你来说,是重要的一天,是你的成人礼,我不想因为我一时的冲动,毁掉了你筹备了那么久的成人礼,我是想着要等情况稍微稳定一点了之后,再告诉你的。”尤孟想从来没有想过,醋谭这边的故事,一点都不比他的简单。
“所以啊~我才说我比较亏啊~你因为我受了伤,我补偿你做牛做马的一个学期,那你又要拿什么补偿我的一次休克和两次心脏骤停呢?”醋谭用了一种翻身农奴把歌唱的表情。
“你觉得自己亏大了是不是?”尤孟想用自己的左手摸了摸醋谭的头,把醋谭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给拨弄地有些凌乱。
“嗯。”醋谭点头如蒜,也不躲闪尤孟想在自己头上“捣乱”。
醋谭怕自己一躲,尤孟想手上的动作一大,就又会牵动身上的伤。
“你赔给我一个学期,我赔给你一辈子,这样还亏不亏?”尤孟想认真而又宠溺地看着醋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