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用无数血水和汗水挣回来的荣耀。
说句大言不惭的话,若是没有秦国公,大庆现在会不会这样安定都说不定。
有这样功劳的功臣,哪里是左相能弹劾地动的。
左相此人很是中庸,虽然仅次于右相,和右相的功绩却是没法比的。
近些年朝中无人,左相硬生生凭借着自己的资历坐上这个位置,能拿得出手也就是这次的功劳了。
不过说起来也是权利斗争而已,与守护家国的秦国公怎么比。
盛月华知道了这件事,对左相的厌恶也是溢于言表。
“不过是觉得自己立功了,就可以当皇上的心腹,能够揣测皇上的心意了。”
盛月华冷冷一笑,“左相只觉得秦国公功高震主,皇上肯定容不下他,却不知道两王虎视眈眈,皇上却正需要秦国公的支持,对他的行为倒是厌恶的很呢。”
盛月华有些心烦,对这些衣服也说不出什么好来,挥了挥手,示意宫女端走。
内务府的小宫女压力很大,磕磕绊绊道:“娘娘……您是不是不和心意?您是不满意哪里,奴婢可好给绣坊的姑姑说呀。”
不用盛月华明说,同心带着她出去,一边走一边道:“多嘴什么,娘娘不满意就让绣坊重新做几套便是,别说娘娘挑不出来了,就连我看也看不上,让绣坊用心一点,这是去正经的秋猎,弄这么艳俗的颜色来干什么?盛妃娘娘是去打猎还是比美的?”
小宫女被她训得说不出来,心虚地只能应是。
盛月华听着传来的声音,和琴心面面相觑。
过了一会儿,盛月华问:“同心的嘴皮子真是越来越利索了,是跟你学的么?”
她看向琴心,眼中全是疑惑。
琴心摆了摆手,“跟奴婢可没关系,奴婢看就是跟娘娘学的。”
同心现在越来越会说话了,超出了盛月华的预期。
对于这样的转变,盛月华也说不出自己是欣慰还是什么的。
总归心情很是复杂。
怕是让同心面对着依云,她都能说得过花言巧语的依云了。
不对。
她早就能说得过依云了。
盛月华想起依云被同心口中的歪理说的一愣一愣的,就要信了的时候,忍不住扑哧一笑。
时间过得飞快。
秋猎的日子马上到了。
这几日不用上朝,不仅稍微跟皇室沾点关系的人都去了。
文武大臣们也是为了仅有的名额挤得头破血流,只要是有资格的,拖家带口带了许多家眷。
命妇们不仅让自家未出阁的女儿跟着,连带着有关系的亲戚侄女也打扮得娇艳动人。
看上去绝不是像是去猎场的,若说是选美还差不多。
大庆对男女大防虽然没那么看重,可高门贵女还是不经常出来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说起亲来就不太方便。
皇上鼓励大臣们带着家眷,特别是有才能的儿子,到时还会有武学上的比拼,十分有看点。
也方便命妇带着女儿们相看好的人家,才俊们也能大方方地看看贵女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