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奴才知道的也就这些了,还有这个。”冷宫太监从怀里掏出一个香囊,交给琴心送了上来,“这是奴才刚刚发现崔采女的时候,在她房间里发现的,现在想来可能与害死崔采女的人有关,请娘娘过目。”
盛月华原本还挺好奇,刚刚想拿起来看看,就听见了这句话,又把手缩了回去,若无其事道:“这香囊是重要证物,收起来吧。”
琴心忍笑点头,包起那个香囊的时候,动作顿了一下,然后蹙着眉头在盛月华耳边说了什么。
盛月华目露疑惑,转而问那个太监,“这案子都发生好几日了,怎么之前你没将这香囊拿出来,现在才拿出来,你可知道藏匿证物是什么罪名?还是说你和凶手是一伙儿的?”
太监吓得浑身哆嗦了一下,“皇贵妃,这话可不能乱说啊,奴才一介内侍,怎么敢做出这样的事来。”
盛月华:“那你为何之前藏匿这个香囊?”
太监挣扎一番,眼看瞒不过去了,只好说实话道:“奴才,奴才本来只当崔采女是自尽,看见这个香囊好像很值钱的模样,想自己昧下换些银钱来着……只是之后发现她不是自尽,是被别人杀了的,就有些慌了,之前也不敢拿出来,又想了一番,崔采女进了宫的时候所有身家都穿在身上了,奴才根本没从她身上看到过这个香囊,这才想到这香囊可能与凶手有关,不敢藏匿了。”
太监跪在地上求饶,“娘娘恕罪,奴才已经吃错了,一定不敢再瞒着娘娘,奴才什么都说。”
然后就想竹筒倒豆子一般,将他和崔采女打交道的所有事情都说了出来,想换取不被惩罚。
盛月华歪着头听了半响,也没听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来,摆了摆手让他停下。
盛月华问道:“就没什么有用的么?比如你在冷宫,有没有看到别人去看望过崔采女,或者冷宫里面的人谁有去崔采女那里过?”
太监道:“娘娘这您就有所不知了,已经进了冷宫的人,怎么还会有自由想去哪里去哪里,都是一人一个小院子,平时院子们都是上锁的。这还是大部分人的待遇,崔采女因为状若疯癫,总是大喊大叫影响别人清净,还是锁在房间里的,根本不可能串门。”
“至于冷宫外面的人,就更不可能了。”太监道,“冷宫这样晦气的地方,外人躲还来不及呢,哪会有上前去凑的,再说贵人们若是来了冷宫,奴才肯定要亲自来伺候的。”
这就是没人过去了?
不过盛月华对这太监说的话不尽信,她就知道和妃夜里去冷宫探望过崔漪澜,可是那时候崔漪澜已经死了,这太监不照样没发现和妃去了么。
他说崔采女的房门上总是挂着锁,暗卫那晚上去的时候,崔采女的房门上可没挂锁,不然他也不可能轻易进去。
暗卫进去了以后,正在查看崔采女的状态,听到门外有声音,才飞身上了房梁,眼看着和妃进来发现死掉的人之后跌跌撞撞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