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如海看到了不争气的儿子,抱着女孩子拥吻热烈,怒火更是不打一处来。“你们大白天的跑到这里做什么?不知羞耻的东西!”
两个人戛然而止。
高强最害怕父亲,瑟瑟索索不敢抬头,还是郁雪挡在了他前面。“高董,您最近对小高总赞誉有加,他心里高兴,就想找人倾诉……”
儿子的自己,自己还不了解吗?八成都是这姑娘给予的助力。高如海淡然颔首:“郁雪,想要站的更高,除了学识、能力,还要谨言慎行,聪明又糊涂。看到的、听到的,该说不该说的,有个判断。不然……”
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郁雪低眉顺眼,目不斜视,声音十分诚恳:“高董,您说的,我受教了。高董对我有知遇提携之恩,我唯有拼进全力才能回报一二。”
总算蒙混过关,离开天台时,郁雪的小腿都是颤抖的。
后续高如海又试探了她两次,她不动声色、移花接木就算翻篇了。
半月后,郁雪约见了雪千黛,拿出了自己和霍云潮的照片。接近尾声的时候,她眸光犀利,扬眉吐气,“帝都富家千金啊,有钱真的了不起。可如果有一天,你失去了家族荣耀,失去了数不清的财富,一无所有,云潮还会留在你身边吗?”
不过很可惜,当时雪千黛关注点都在霍美人身上,没有领略到这背后的真意。
思绪拉回到了现实,郁雪凝视着霍云潮,那深邃的幽潭让人沉溺,为什么就不属于自己呢?求而不得大概是世上最大的无奈吧。
“我不能告诉你,我的情报来源。但我可以保证,我说的话都是真实的。至于高强的那些龌龊事,我也接触了一些被他侵害的女人,录音我都有。至于她们愿不愿意指正高强,就不在我掌控了。”
有了这个信息,对于霍云潮而言,已经不虚此行。“郁师姐,你觉得这次车祸事件,谁是真凶?高如海?”
郁雪额角突突,呈现出惊恐的、心悸的可怜模样,她压下情绪起伏,“不,应该另有其人。其实,你猜的很对,会所的事情不是高如海做的,他怎么可能针对自己的儿子。那一天,我尾随高强,进入悠悦会所,许是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嗯?”霍云潮挑眉,说到关键处了。“师姐你看到了什么?”
“云潮,向你说这些,我可是冒了生命的危险。你看,我明明清醒了,还要装作失忆……”她摊开了手心,露出娇憨的表情,“你,要怎么谢谢我?”
千面郁雪,随时嬗变。
霍云潮敛眸,轻笑,“我的身家你也清楚,在我可以承受的范围,条件可以谈。”
“要你抱抱我,我还没体验过被你拥抱的感觉呢?”郁雪闭了眼,轻拥着双肩,像躺在了最好的蚕丝被里。
霍云潮直接拒绝了,坚定而执着。“我女朋友还在外面。上一次你的恶作剧,已经让我们分离了小半年。”
郁雪抿抿唇,扼腕,惋惜。“开个玩笑,如果不是雪千黛气了我好几天,花式炫耀你们的爱恋,估计我还没有那口气醒来。算了。我当时凭着高强给的会员卡,进入悠悦会所,隐藏在离雪千黛她们的包间十几米,转角的一个服务间。又看到了那个戴蜜蜡的手,他和会所经理走在一起,我当时只觉得熟悉。事后才想起来,我见过那个蜜蜡。”
霍云潮知道会所经理是有问题的,不然不至于事故发生后,十分钟后经理才现身。只不过警方他们取证时,遭遇了阻碍,悠悦会所背后有大人物。“所以,我只要找到那个戴蜜蜡的人,抽丝拨茧就能找到害雪氏集团破产的真凶了?”
“知道哪个人是谁,只是开始。你想给雪千黛的父亲翻案,需要的证据还很多。那样一个庞大的企业,背后不知藏污纳垢多么脏,雪千黛的父亲,也未必无辜到哪里去。”郁雪判断地很犀利,有种看透世事的智慧。
霍云潮可以理解,水至清则无鱼。但雪景年到底是他未来岳父,他要竭尽所能。“关于那场车祸,你还有什么记得的吗?”
头部阵痛来袭,想起那晚,她还是会不适。“尾号49,车型,是一辆桑塔纳。”
关于尾号,当时在郑放的现场证据里,已经证实,而现在郁雪提供了更细致的指向。
说了这么多,郁雪显然疲倦了。
霍云潮看了眼门外,黛黛她该等的着急了吧。“师姐,谢谢你愿意说出这些。如果有什么我能做的,经济上的我可以帮到。”
除了经济,不想过多的牵涉。
“呵呵,霍总的经济实力我不怀疑。录音我会转送给你,我不会露面作证,我死过了一次。而且,我会带着我妈去国外,嗯,也许温哥华,也许西雅图,还没定。”
“祝你好运。”
离开了病房,霍云潮看到雪千黛和母亲聊得正投机。
“爸、妈,我们一起去吃个饭吧,我一下班就去接黛黛,她现在还饿着肚子呢。”
霍父霍母开心地应承下来。
吃饭的时候,霍水笙一直给雪千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