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定北候府,早有侍卫在门口等候了。
他们将顾墨骁的马和信陵的马牵了下去,而顾墨骁和信陵则直接就进了定北候府内。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不远处的院落里传出了一声声大叫,带着强烈的不满与愤恨。
顾墨骁淡淡的瞥了那个院落一眼,什么都没有说,直奔书房。
信陵跟在后面,没有说话。
他们都知道那个院子里关了什么人,是白芸筱。
顾墨骁上次和白芸筱大吵一架之后,白芸筱就被囚禁在了院子里。
之前还安静许多,可这常人都不愿意被一直关着的,白芸筱就让人请了顾墨骁过去,说了一些话。
信陵是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的,只知道是与自家主子生身母亲有关的事情。
但好像白芸筱并没有全说出来,顾墨骁要她一字不落的都说,可白芸筱却以此威胁顾墨骁,要他放她离开。
可顾墨骁是什么人?怎么可能受白芸筱的威胁?
于是,白芸筱被看管的更加严苛。
白芸筱受不了了,就每日都在院子里大喊大叫,形同疯妇一般。
顾墨骁让人给白芸筱传话,说是只要白芸筱把该说的都说了,他就可以放白芸筱走的。
可是白芸筱不肯说,说顾墨骁不可信。
于是,顾墨骁就这样和白芸筱耗着,什么时候白芸筱肯说了,什么时候再谈放她离开的事。
信陵其实觉得白芸筱这就是在自讨苦吃,早早说了不就了事了吗?
自家主子又不是那种言而无信的人,可偏偏白芸筱就是不肯啊,别人也没法子。
到了书房,顾墨骁走到了书桌前坐下,对信陵道:“咱们的人不是回来了吗?都带回了什么消息?”
“京郊侵地案已经查明了,就是御史台的一名御史所为,而他所侵占的土地都包给了附近的乡民,所收银两大半都孝敬给了顺亲王,自己留下了一部分。”信陵回答道。
其实,顾墨骁所说的大案子,就是京郊侵地案。
所谓侵地,就是非法占有他人土地,没有官府的许可,没有买卖文书,是真正的强行占有。
自去年开始,皇帝就已经推出了新政,就是严重克制侵地,不管是何人什么身份,都不允许侵地。
侵地的后果就是老百姓没有饭吃,只能去租地种,而所得的收成会被占有九成,剩下的一成根本就不够老百姓过活的。
前几年一直战乱不断,就是因为各地官员侵地严重,造成百姓揭竿起义,一直到顾墨骁评定了边关战乱,这才消停那么一些。
这也是皇帝为何严格管制侵地,这本来也是不该存才的行为,但因为自古就有,所以一直克制得都很辛苦。
皇帝也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这样推出新政,可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还有人撞上来,那不就等于是找死吗?
顾墨骁捏着下巴,沉吟了片刻,问信陵道:“咱们的人可带回了什么人证物证吗?”
信陵道:“人证明日可带回,物证倒是已经拿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