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明安颤颤巍巍的将那已经掉在地上的账本拿了起来,上面清楚的记着那管家向郎文清交账的记录,还写明了交给了谁。
上面写的是一个师爷,是永明安身边的师爷。
永明安额头上的汗都流下来了,可却不得不大声给自己辩解:“父皇,儿臣冤枉啊!”
说着,他还跪了下来,“儿臣没有做这样的事,父皇要相信儿臣啊!”
“相信你?”皇帝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瞪着永明安,“这账本都在这里了,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而就在此时,楚瀚走了出来:“皇上,切莫动气,以免伤身啊!”
楚瀚是皇帝的宠臣,这么多年在皇帝面前都很得脸,也只有他敢在这个时候站出来叫皇帝不要动气了。
“不要动气?爱卿,你来说说,这叫朕怎么能不动气?”皇帝大手拍着龙岸,大声的喊道。“朕还没死你,这个逆子就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做出这样的事来,简直该死!”
这话说得着实是很重,永明安脸色骤变,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父皇,儿臣冤枉,真的冤枉啊!”
“皇上,那老夫妇不是状告郎文清郎御史吗?不如就问问郎御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吧。”楚瀚可不会给永明安什么机会,但他也不会害永明安,只是实话实话。
皇帝喘匀了气息,指着郎文清:“你!给朕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微臣……”郎文清已经被吓得几乎要魂不附体了,趴在地上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龙颜大怒可不是一般人承受得了的,郎文清做御史不过两年,根本都还没经历什么就投靠了永明安。
这两年顺风顺水的,他本以为自己会一直顺风顺水下去,谁知道……
“说?!”皇帝又怒拍了桌子一下。
郎文清经不住吓,双眼一番,直接就倒在地上晕过去了。
楚瀚在一旁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这么个窝囊废竟然还能帮永明安做出侵地案来,也真是难为这个郎文清了。
皇帝见郎文清晕过去了,更加的生气。
“骁儿!你不是说有人证吗?人证何在?”皇帝突然想起了这一茬,看着顾墨骁大声的问道。
“人证已在我的府上。”顾墨骁淡淡的说道,“若是皇上要彻查,微臣就将那人证送去京兆衙门。”
“查!一定要给朕查问清楚,一个字都不能放过!”皇帝的脸色已经狰狞了起来,他最恨的就是有人和他作对。
“是,微臣遵旨。”顾墨骁应下,站到了一旁。
“父皇!儿臣冤枉!”永明安生怕自己真的被皇帝给杀了,连忙出声辩解,“儿臣真的没有做。是那个……那个……那个师爷!是他做的,账目上都是他的名字,与儿臣无关啊,父皇!”
一旁的顾墨骁眼神中带了一抹了然,还真是和他料想的一样,永明安真的把事情都推到了那个师爷的身上,而这个郎文清更是冤,就这样白白送了人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