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自己像个祸端。
他是她第一眼就想要得到的人。
现在真正能占为己有。
却又被她践踏。
时盏喉间发涩,有点痛,两人就这么对视了一会儿,她指了指被他扔到旁边沙发上的手机,示意他,我要和你打字说。
闻靳深继续看着她。
隔了一会儿,他才起身去把手机拿起,递到她手里。
也坐回了床沿。
时盏在备忘录敲好字,递过去。
他耷下眼皮看。
【他对我真的很好,这次也是为了救我,要是我不闻不问的话那我成什么了?】
“我呢。”闻靳深靠近她一些,“对你就不好么。”
时盏低头打字。
【你对我也好。】
闻靳深下颌微敛,脸上神色稍微缓和些,他抬手按在时盏长发微乱的脑袋上,用力揉了一把。
“那我和他比呢,谁好。”
时盏盯着他,舔舔有点发干的唇,在脑子里思考着怎么回答。很显然,她不可能撒谎,她瞒不过目光如炬的他,犹豫片刻后,时盏选择老实回答,旋即打字:
【你对我也好,但真的不及他对我的好。”
那种明目张胆到毫无保留的纵容和偏爱。
再找不出第二个人了。
无人能临摹。
他的好——
疯狂,偏执,可怖,时常充斥血腥暴力。
但真的真的真的。
找不出。
第二个。
人的出场顺序真的很重要。
闻靳深替时盏重新盖好被子,他眼睫低垂着,令她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好一会儿后,他握住她的手,语气像是让步:“你关心他吧,他这回是你的救命恩人,但你别对他动心,否则我,我,真的会疯。”
“”
时盏很久都没有低头敲字,只一瞬不顺地看着闻靳深,看他近日熬夜陪伴她以至很憔悴的脸孔,青黑眼圈,发红的眼尾。
她这才低下头,慢吞吞地敲字。
递过去给他看。
【闻靳深。】然后断行,接着后面的,【我这人感情就那么点,被你磨得差不多了,爱一个都累得要死,我没有精力去爱第二个。】
闻靳深顶着屏幕上的字看了很久很久,久到时盏的手腕有些发酸,颤了一下。
“手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