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几乎会让人产生错觉, 刚刚大发雷霆的并不是他。
时盏盯着他, 好一会儿, 慢慢说:“你配不配合?”
“配合。”闻时礼舔了舔苍白的唇, 直勾勾看她, “你站过来点,离我近些。”
时盏很冷漠:“你现在不要给我提要求,你连药都不配合换, 没有资格和我提别的要求。”
闻时礼立马用手去解病服纽扣:“我错了,我这就让她们换,你离我近些好不好?”
周围人的表情立马变得很诧异。
诧异在他的顺从。
闻时礼很快把一排扣子全部解开。他的胸口缠着很宽一圈纱布,上面有血迹渗出。
过于折腾挣扎所致。
“小千岁,”他盯着她,语气低到不能再低,“你别离我那么远”
小千岁。
在闻时礼喊出口的那一刻,其余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在时盏脸上。
怪不得这么配合。
护士说:“闻先生,请您坐起来,方便换药。”
闻时礼恍若未闻,没有动,一直看着时盏,仿佛她不过来他就不坐起来。
见他这样,时盏作势就要走:“你要这样,就真的没意思。”
闻时礼怕她真的离开,只能在护士的帮助下坐起来。
时盏站在原处没动,看着护士拆开他的纱布。
即便做好心理准备,在真正看见闻时礼手术伤口的那一瞬,时盏还是有被震惊到,就连呼吸也变得缓慢。
男人前胸肌肤冷白,常年锻炼的缘故,肌肉结实且走向流畅,一道骇人疤痕横亘在中间,以锁骨中部为,一路往下,纵横到胃的位置。
手术切口并未愈合,且经过两次感染,此时混着血痂和黄脓,周围肌肤也是发炎的红色。
看到他的伤口,时盏没忍住,上前靠近他,立马就被拉住了手。
闻时礼坐在病床上,微微仰头看她:“小千岁,怎么不肯来看我。”
“你讲点道理。”见他已经配合换药,时盏任他拉着,“我明明可以出院,却还留在这儿,怎么没有看你?昨天晚上不是见过了吗?”
闻时礼眼睫轻轻颤了下:“可那是昨天。”
“?”
时盏微微偏头:“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事儿逼呢。”
闻时礼:“今天没有见到你,就不算见到。”
“”
所有人看时盏的目光变得更加耐人寻味。
等护士给闻时礼换好新药以及新的纱布后,离开病房,其余人也相继离开。
一下便安静下来。
闻时礼一直没有松开时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