洲换上了一副更加绝情的表情,说:“江之虞,你这个故事里面还有一个最大的破绽。那就是,单单凭借一部电视剧,怎么就能确定心理专家一定能够把心理暗示发挥到如此神乎其神的地步。而你,一个跆拳道黑段的高手,又怎么可能连最基本手腕力量都不如沈澄月?”
面对傅西洲的质疑,江之虞真是百口莫辩。
这件事情听上去千疮百孔,但人生本来就是一个戏剧化的大舞台啊!
如果凡事都没有变数,一切都按既定好的来,那么还谈什么人生,干脆每个人发个剧本不就得了。
再说了,一听上去那么流畅的事情,可完全不符合逻辑啊。
沈澄月那边做的事情,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她怎么就能突然的转变心性,过来给自己道歉?
所以说,有些事情仔细推敲一下,突如其来的小意外,和明显逻辑漏洞的大故事,显然是前者更加可靠呀。
江之虞失望地摇了摇头,她感觉傅西洲刚才的言语仿佛是将她丢入到冰窖一样寒冷。
“小叔,我知道,你可能觉得我说的有些夸张,那事实就是这样的,我真的没有骗你。我只想告诉你说,我没有理由在签署了和解书之后还去伤害她。”
“你有!”傅西洲斩钉截铁的说。
对上江之虞不可置信的眼神,傅西洲慢条斯理地说:“你信不信我的话,我这边不知道,可你是绝对相信卓力的话。这段时间,卓力动用了一切可以动用的力量,就是要将阿月告上法庭,追求她的责任。你虽然签署了和解书,但是你就是心有不甘。”
“你这个人虽然不是睚眦必报,但也不是轻易吃亏的主,而且对方还是在你看来,让你家破人亡的元凶。你会轻易原谅?这绝对是个笑话。”傅西洲这边说话更是显得四平八稳。
傅西洲不仅冤枉自己,而且是面不带表情地冤枉自己。这简直是太过分了。
“小叔,你知道这是在说什么吗?”江之虞用手抓住傅西洲的衣领,继续说,“傅西洲,我也不妨告诉你,我的确是不能原谅沈澄月。没错,哪怕这次我的确签署了和解书,并且决定不追究,但那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不想让你为难而已。我绝对做不到原谅沈澄月。但我不是一个坏人,我没有必要专门拿着一把刀去找她算账。”
“你不原谅就够了,”傅西洲话锋一转,继续说,“你本来就不原谅,再加上看到之前我跟你提过的那个手镯,你瞬间就怒了。这些天你一直劝我放弃婚礼,无论是事前还是事后,你不止一次站出来破坏,你的目的难道我不知道吗?你是恼羞成怒,所以决定先解决了沈澄月,顺便报复一下她。”
“我没有!”
“你有!里面躺着的沈澄月就是最好的证据。”傅西洲总结道。
说完,傅西洲用力的拉下来江之虞的手。
“其实,那个翡翠玉镯,是我送给阿月的分手礼物。我的确不能和阿月走到最后,当然那不是因为你的原因,而是我和阿月之间实在相差太大。我们只适合做朋友。但是,阿月一直都是我的朋友,我不能允许我的侄女去伤害我的朋友。我不能允许你以爱之名,行报复之时。”
傅西洲希望江之虞能够好好反省。
“你这是什么意思?”江之虞望着傅西洲,脸上全是恼怒。
傅西洲轻启薄唇,说:“上次的事情,阿月不是故意的,你依旧恼怒了那么久,那是因为你受到了伤害。如今这件事情,我姑且当你不是故意的,阿月躺在里面,也受了罪。所以,这一次我会求着阿月,让她不追究你,如同上次我求你一般。所以,我希望你从今以后收起你的小性子,不要在这里你继续伤害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