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却又不期然的想到那一节劲瘦的腰肢。
不得不说,这人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
赵凰歌自认不是看脸的人,却也不得不承认,她有那么一瞬间,被萧景辰的美色引诱了。
且这种引诱是不自知的,让人一瞬间被迷惑心神,当事人却浑然不知。
天色渐亮,夜色被逼退,霞光万丈,朝霞如洗。
洗去了夜里的一切晦暗的念头,独独留下了属于人世间的美好。
这美好里,便有萧景辰。
赵凰歌拽过被子,将自己蒙在里面,却隔绝不住那一声叹息。
她难道真的是两辈子都没有男人,所以现在太过煎熬,就连和尚都敢肖想了?
可是……
遇危险的时候他将她扯开,担忧她畏惧而套上的贴身佛珠,为她测命而取的心头血。
还有,前世里她轻薄的话:“弱水三千,不敌国师半分美貌。萧大人要真有心,不如劝国师还俗,从了本公主。本公主,一定嫁!
前世她说这话时,真的单纯的什么都没有想。
然而现在她想起来这些话,恨不能穿回前世赞同自己。
若萧景辰肯从了她……
赵凰歌顿时不敢想下去了。
然而脑子是最不可控的东西,她克制着不想,脑海里那一道人影却固执的不肯离开。
萧景辰。
“怎么就是个和尚呢?”
赵凰歌将被子又扯了下来,顺畅呼吸的同时,又有些苦恼。
若这人不是和尚,她大抵真的要下手了。
可惜,他是和尚。
还是国师。
北越国师萧景辰,一生需的断情绝爱,将自己献祭给天神。
赵凰歌脸上的血色渐渐地褪去,日光透过幔帐照进来,带着些朦胧的光,打在她脸上,也添了些苍白。
天亮了。
她也清醒了。
赵凰歌盯着头顶的帐子,久久不语。
可脑海里那些繁杂的念头,终于抵抗不过倦怠来袭。
不过片刻之后,赵凰歌便沉沉睡去。
床上人影睡得不安,便是在梦里,那眉心也是蹙着。
她的手放在一侧,而那皓白的手腕上,不知何时戴上了一串佛珠。
佛珠被缠绕在手腕上,就像是与它合二为一似的。
……
这一觉,赵凰歌睡得格外绵长。
分明睡之前,她的脑子里还尽是繁杂的思绪,可梦里却格外安宁。
醒来时,已然临近正午。
日光稀薄而亮,窗户隔绝了风声,唯有那温暖的日光透进来,叫人瞧着便觉得心里安稳。
赵凰歌伸了个懒腰,目光却又落在了那一串佛珠上。
那是她睡之前戴上的,当时也不知是什么心思,可现在看到后,眼中便多了些羞赧。
她掩饰一般将那佛珠摘了下来放在了枕头下,复又拍了拍枕头,方才若无其事的起身。
才收拾好,便见桑枝从外面走进来,先行了一礼,见锦心出门去,她这才压低声音道:“主子,丹参回来了。”
丹参,雪卫的卫长,她重生之初,便将他给派了出去。
听得桑枝的话,赵凰歌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变,急切道:“让他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