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赵凰歌没少来这地方,如今见他这模样,倒是忍不住笑了起来:“本宫又不是老虎,这么害怕做什么?”
她说着,又道:“知道你还没吃饭呢,陪本宫一块吃点。”
赵凰歌示意他坐下,丹参却有点不大敢,支支吾吾的就要拒绝。
最后被赵凰歌瞪了一眼,只说:“怎么,你不敢吃,难不成还在菜里给本宫下药了?”
那是不敢的。
丹参连声摆手:“属下不敢!”
赵凰歌原就是逗他,被他这模样逗的忍不住发笑,等到笑够了才不欺负人,只是指着椅子道:“那还不坐下。”
到了这会儿,丹参也不拒绝了,再次请安,方才随着一同坐了下来。
二人一起吃了早膳,赵凰歌吃的心满意足,她许久不来这里,如今倒是升起诸多怀念来。
不过那些怀念,在看到丹参时,又变成了笑意。
如今,故人都还在,真好。
她唇边笑意不断,丹参则是有些坐立不安。
他与赵凰歌接触的不算多,知道主子并不如传言中那么脾气差,可就算是如此,也是主仆有别的。
赵凰歌见他这模样,索性直接道了正事儿:“今日叫你来,是要你去做一件事。”
赵凰歌说着,递给他一个地图来,道:“按着本宫说的这几处,今夜布置些人马。”
她说起来正事,丹参就明显自在多了,应声接过后,正色道:“属下这就去办。”
“不着急。”
赵凰歌端了杯茶慢慢的喝着,眼中也浮现了些笑意来:“你今日点好了人,等到夜里再过去,太早了,吓跑了鱼怎么办。”
她眼中分明是算计的,却没有恶意,丹参甚至疑心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不然,怎么会在主子的眼中看到些紧张和期待呢?
只是身为下属,丹参一向寡言,故而此时,只是依旧正色答应。
赵凰歌将茶盏放下,又嘱咐了他几句,末了才道:“让他们将兵器都换了,今夜咱们不伤人。”
丹参一一应承,将她给的地图好生收好,又想起一件事来,因迟疑道:“主子,先前您让属下查的事情……”
他一时有些惭愧,顿了顿才继续道:“就是关于雷影,属下派人去查了,但毫无头绪。”
这事儿他实在是有些难以启齿,毕竟龙虎司鲜少有查不到的人,可这个雷影,就像是普通到无人注意的寻常百姓一样,让他们甚至连半分线索都无。
丹参说的忐忑,赵凰歌倒是不以为意,笑着摆手道:“无妨,此事不急,过几日,兴许就有新线索了呢。”
届时通过鬼市,换个方向查到并不难。
丹参不知她话中有话,只当她是在安慰自己,神情越发有些赧然,到底是应声道:“是,属下知道了。”
赵凰歌吃饱喝足,又坐在这儿看了会儿景色,眼见得时候不早,这才起身道:“走吧,去兵马司。”
瞧着这个时辰,约摸着人也该到了。
……
她猜的不错,才进了龙虎司,都不必走到议事厅,便可听到内中的喧嚣声。
其中声音最大的,便是她要等的人。
兵部右侍郎,马俞柏。
赵凰歌也不着急进门,站在外面,冲着要行礼的侍从们比了个嘘声。
只听议事厅中,马俞柏的声音里满是质问:“孙大人莫不是刻意为难?扣押我儿又不准见,若不知道的,还当他犯了什么天地不容的大罪呢!”
从赵凰歌的角度,看不见马俞柏的表情,只能瞧见孙诚笑的和善,甚至还整好以暇的解释:“马大人别误会,咱们同在朝为官,都是同僚,本官怎么会故意为难你呢?只是兵马司一向管理京都乱事,令公子在街上做了些荒唐事儿,众目睽睽之下,兵马司也得管,您说是不是?”
他笑的和善,马俞柏却瞧着这人笑面虎似的。
好话都让对方说了,他却一个字都不信。
对于自己儿子,马俞柏是有些了解的,起初知道他一夜未归,马俞柏并未放在心上,不过是年轻人爱玩儿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至多一两日也就回来了。
谁知道晨起的时候,儿子没回来,小厮却先回来了,且进门后,着急忙慌的跟他回禀,说是少爷被人抓了!
知道抓人的是兵马司,马俞柏原本没将此事当回事儿,虽说他跟兵马司的孙诚关系不好,可抓人的北城兵马司两位指挥使都与他关系还不错。
可那小厮却吞吞吐吐的说,人没有在北城兵马司,而是直接被押到了兵马司总司!
那一瞬间,马俞柏几乎以为儿子犯了滔天大祸,小厮们却是摇头否认,只说是因为马奇峰当街拦了吕家小姐吕纤容,才被官差抓的。
马俞柏知晓儿子那么点心思,无非是觉得这个前未婚妻生的好,心里起了点馋劲儿,真吃了那口肉,之后也就抛在脑后了,但不知道今日却因为这个在街上闹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