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了些,笑着与人行礼道谢,一面又道:“改日请您吃酒。”
二人在外面叙话片刻,直到马俞柏走了之后,孙诚这才转身进了厅内。
这里面,还有一个赵凰歌在等着自己呢。
果不其然,他进了议事厅后,就见赵凰歌正在悠闲的喝着茶,丝毫没有走的打算。
“这么快就说完了?”
听得赵凰歌的话,孙诚先是行礼,复又道:“回公主,下官与他并无什么可说,人已经送走了。”
他这话说的格外上道,赵凰歌只是轻笑一声,道:“本宫以往与孙大人接触不多,今日一看,你倒是个难得的好性子——被人欺负到了头上,竟也不生气?”
孙诚不知她这话是夸奖还是嘲讽,只能顺着她的话道:“马大人爱子心切,下官可以理解。”
这话说的,倒是明晃晃的给马俞柏上眼药了。
反正吃亏的人不是他,再者明晃晃挡枪的人,不用白不用。
赵凰歌闻言,嗤笑一声,又问道:“你怎么跟他说的?”
方才二人在外面嘀嘀咕咕,赵凰歌知道必然与这事儿脱不开。
孙诚也不瞒着,只道:“下官与他说,按着流程打板子关几天,兴许人就可以回去了。”
便是给他几个胆子,他也不敢将话全部说齐全了。
赵凰歌随意点头,挑眉笑道:“孙大人倒是了解本宫,若是以往,我必然要如此做。”
她说着,又站起身道:“可惜,今日这事儿不成了。”
眼见得赵凰歌朝着外面走去,孙诚才想恭送人,却不想她偏头看自己:“随本宫来,有东西给你。”
得了她这话,孙诚心中一沉,面上倒是如常,随着赵凰歌去了她办公的房中。
这是一个单独的议事房,知道赵凰歌要过来时,兵马司临时腾出来的一个套间儿,屏风隔开左右两侧,一为书房,一为暂且休息的寝房,正中则是用来待客的厅。
孙诚来后,站在客厅的末尾,垂首不抬头,态度格外的恭谨。
赵凰歌自去书房拿了一个卷宗出来,递给了他,道:“看看吧。”
闻言,孙诚应声接了,却在看到上面的内容之后,微微蹙眉:“这是……”
这一封卷宗,他一点都不陌生,毕竟,当年这是他亲自叫人压下来的。
孙诚不知赵凰歌将这个卷宗拿出来给自己是什么意思,现下看着赵凰歌的神情也有些忐忑。
倒是赵凰歌神情平和,甚至还问他:“孙大人,当时你压下这案子,是什么缘故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