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倒是还好一些,只是也都挂了彩,至于角落里,则是扔着几个更惨的人。
每一个都被捆绑着丢在那儿,嘴里也都塞了东西,不知是怕他们喊叫,还是怕他们自尽。
一看到赵凰歌来,唐无忧顿时来了精神,先前还安安静静的少年郎,这会儿却开始不住地嚎叫:“公主啊,你可算来了,若你再不来,本世子可要死在这儿了!”
分明刚刚还蔫儿的跟晒脱了水分的白菜似的,这会儿又活蹦乱跳的跟脱缰野狗一般,瞧着这中气十足的模样,反正在场之人谁也不相信他要死了。
赵凰歌扫了一眼这情形,并未直接理会唐无忧,而是问其他人:“怎么回事?”
方才来回禀消息的人不过三言两语,根本说不清楚情况。
见赵凰歌询问,为首之人恭声回禀道:“这些人是冲着世子来的,招式狠辣,瞧着架势,像是存心灭口。被抓住后,他们要自尽,被属下拦住,从嘴里搜出了藏着的毒药。”
他说到这儿,将东西都呈了上去,赵凰歌看了一眼,交由身后的孙诚。
孙诚闻言接过,看的时候,眉心也皱了起来。
刚刚赵凰歌询问下属的时候,他则是观察了那几个被扔在角落里的刺客们。
唇边有渗下来的血迹,四肢的动作也有些怪异,瞧着不像是没力气,倒像是……被人打断了。
现下再看赵凰歌递过来的东西,顿时便觉得心头一沉。
他现在倒是明白,那些人的唇边为什么都有血迹了,这是生生的被拔了牙!
“这,下官对毒药并不了解,但也知道,豢养的死士会在嘴里藏毒,这些人若任务失败,便会自尽防止泄密。”
他说到这儿,又看向唐无忧问道:“世子,您是不是得罪过什么人?”
闻言,唐无忧顿时跳脚,咬牙道:“小爷我能得罪什么人?除了今夜这般倒霉,先是被人无缘无故的拦了,又被你们抓到这儿来,我说,你们兵马司都是吃干饭的么,怎么这般无能!”
他当着兵马司的头儿骂人家是饭桶,若是旁人,孙诚怕是早就反击了,可现在赵凰歌还在此,再者他自觉也不能掉份儿到跟一个纨绔去掰扯的地步,因此只能沉声道:“此事,下官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那样最好。”
唐无忧冷哼一声,复又看向赵凰歌,道:“公主,别是你为了维护兵马司的名声,想要杀小爷灭口吧?”
这话一出,孙诚脸色一变,还不待他说话,便见赵凰歌冷笑道:“放心,世子你还没那么大脸呢。”
她说到这儿,又鄙夷道:“再说了,本宫要真想杀你,何必要趁着我的人在的时候,等将你平安送回去,再找个小巷埋伏着,套了麻袋打死,也不会有人知道是谁动的手。”
说这话的时候,赵凰歌脸上始终挂着笑容。
但有那么一瞬间,唐无忧竟然恍惚觉得,这小姑娘是真的干的出来这种事儿。
这么一想,他顿时有些毛骨悚然——他还在兢兢业业的按着她的意思演戏呢,这小丫头片子别是想假戏真做,真的打算有朝一日把自己给咔嚓了?
想到这儿,他脸上的表情越发不好看,呐呐道:“果然最毒妇人心,本世子今儿个可算是领教了!但我告诉你,今日这事儿没完,本世子得要一个公道!”
孙诚对眼前这个胡搅蛮缠的人有些无奈,闻言先沉声道:“世子,这事儿兵马司会给你一个交代,还请你仔细想想,有没有得罪了什么,或者今夜有没有什么特殊发现,不然他们怎么会特意来追杀你?”
他说到这儿,就见唐无忧的神情里顿时多了些不可思议,指着他道:“你搞清楚,差点被杀的是我,你们不安慰本世子就算了。兵马司就这么不分青红皂白,用这种审问犯人的语气来问话不成?”
这人纯属胡搅蛮缠,偏生孙诚竟有那么一瞬间,还被他这理所当然的语气问的有些心虚。
他深吸一口气,决定不跟唐无忧计较,而是缓和了语气道:“世子不要误会,下官问你这些,只是想查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毕竟,您也不希望,今夜将您送回去,改日再有人前来行刺您,对吧?”
唐无忧显然是有些怕了,见状,哼了一声才道:“本世子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追杀我,不过……我方才在那烟花作坊捡到一块乌漆墨黑的牌子,也不知写的什么玩意儿,兴许他们是为了这个?”
他说这话的时候,一面不甘不愿的从袖口中掏出来一块牌子,递了过去。
孙诚在看到那牌子时,忍不住拧了拧眉,他几乎是快步将之接了过来,在看到右下角模糊不清的纹路之后,却是骤然看向赵凰歌:“公主,您看……”
赵凰歌接了过来,神情也在瞬间沉了下去。
这牌子的标识,她是熟悉的。
赫连家的标记。
而此时,丹参也递过来一个小牌子,道:“公主,属下方才从他们身上也搜出来些东西,您看。”
那牌子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