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见杜杜时，杜杜穿的都很生活风，带着一个眼镜，俨然一副学者讲师的风格。

但是今天不一样，他这身正式的职业装让他少了几分随和，多了几分帅气和严肃，整体形象十分符合ceo的定位。

周小檬花痴了不过两秒钟，紧接着她脸上的表情就微微愣了一下。

因为从门外走进来的除了杜杜，在他身后还跟着一个烫着灰棕色卷发，打扮十分好看的女人，这个女人手里抱着一份文件，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容，和杜杜一前一后走了进来，并且两个人的关系看起来还有些亲密。

周小檬所处的位置太明显了，杜杜在走进会议室之后便看到了周小檬，但他的眼神只是从周小檬身上一闪而过，并没有做过多停留，径直坐到了他的椅子上。

“大家安静一下。”

待杜杜坐好，躺着灰棕色卷发，看起来像是私人秘书打扮的女人敲了敲桌子，向着台下喊了一声。

这一声很有效，直接让现场恢复了平静。

“今天的会议是各公司半年度运营情况质询会，请大家将手机调整至震动状态，会议在2分钟后开始，请大家调整自己的状态。”

她的声音恰到好处，十分熟练地宣布完规则后，紧接着拿起杜杜的水杯又走出了会议室，没过多久，她又端着水杯走了进来，放在杜杜的面前。

“杜老师，您的茶水，和平时一样的温度。”

私人秘书的声音不大，但是周小檬全部的注意力都在杜杜和这个女人身上，自然听到了她对杜杜说的话。

“嗯，辛苦你了，珍妮。”

杜杜点了点头，抬头看着这个女人笑了一下。

“珍妮？”

“他竟然还叫了这个女人的名字？”

周小檬看到杜杜和这个私人秘书样子的女人互动，气得直咬牙。

紧接着她看到这个叫做“珍妮”的女人向着杜杜笑了一下，又站到了一旁，低头看了眼时间，整套流程娴熟自然，很明显，他们这种状态相处不是一天两天了。

“可恶。”

周小檬更觉得酸了，她都快气死了。

因为她来公司就是做的秘书，本来这些工作都应该是她来做，但是莫名其妙，她比别人晚了一步。

想了一下，感觉距离会议开始还有时间，她赶紧将文件放下，整个人冲出会议室又接了一杯咖啡走了进来。

“杜老师，喝杯咖啡吧，提神醒脑。”

这是周小檬能想到的唯一的补救办法了，在看到另一个叫做珍妮的私人秘书这么贴心默契以后，她本能地起了比较之心，更何况他们两个人还是同一个岗位，所以她就更想着在杜杜面前得到更多的认同。

“嗯，谢谢。”

相比较珍妮，杜杜给周小檬的这个回答就比较平淡了，和对待陌生人别无二致。

周小檬对杜杜的反应有些不开心，但是她也不能表现出来，只好点了点头又回了她原来的位置。

时间一闪而过，会议正式开始。

但是开会的这个过程中，杜杜除了在最开始喝了一小口咖啡之外，其他时间全部都在喝珍妮准备的茶水，杜杜喝完了一杯，紧接着珍妮又会端着另一杯出来，服务十分周到默契。

而在会议阶段，同样是秘书，周小檬只知道记录会议重点，但是珍妮却将身份在会议主持、工作人员、秘书三者之间自由切换，毫无违和感，并且所有事情处理的节奏全部和杜杜的会议节奏相吻合。

从打算追杜杜开始，第一次，周小檬产生了嫉妒这种情绪。

她一直觉得自己很聪明，做什么事情都只需要看一遍就能学会，但是今天，这个叫做珍妮的秘书算是给她上了一课。

不是说周小檬不优秀，也不是说珍妮做的这些事情，她未必做不了。

而是周小檬从珍妮身上看到了另外一种高于工作完成度的东西，这个东西叫做默契感，没有时间的磨练根本不会出现两个人的无缝衔接。

所以，她吃醋了。

会议全程，珍妮给杜杜加水，播放会议文件，以及记录会议重点，甚至在开会的过程中，杜杜还会和她互动。

和珍妮相反，周小檬则显得一无是处，只会戳在原地记录会议内容，幸好，她觉得自己本次会议记录做的还不错，她还能安慰自己这才是工作的最核心内容，端茶倒水啥的都是花拳绣腿。

会议的最后一个环节，复盘本次会议重点，一般情况下都是由秘书或者会议记录人员进行复盘。

现在问题来了，现场有周小檬和珍妮两个秘书，一时间不知道让谁来复盘会议比较好。

杜杜回头看了周小檬一眼，因为他知道周小檬认真做了记录。

“你先来复盘吧。”

杜杜看着周小檬平静说了一声，他甚至都没有叫周小檬的名字。

但是周小檬的心中还是忍不住一阵窃喜，毕竟整场会议给她的打击实在太大了，终于她有了第一个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