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纠缠了我不知道多久了。
他笑着反问我:“谁给你说,我是无条件地帮助你?”
“不是吗?”我疑惑地看着洛远珩。
如果真得只是要效忠于我,大可以像枢密使他们一样,该说就说,不该说的不说。
他有得时候,虽然会瞒着我。
但是对于朝廷的事情,他从来不会隐瞒。
他摇头,道:“我也有目的,但是这目的,你现在不需要知道。”
我不需要知道?又瞒我?
看着眼前的人,我也没继续追问下去。
“洛远珩,我”话到了嘴边,但是我却说不出那句话了。
支支吾吾了半天,最终选择了放弃。
他轻抚着我的头,温声道:“既然不想说,那就不需要说。你出宫也有一阵时间了,该回去了,景禾这边,我帮你盯着,若是有什么事,我便让人传信于你。”
我点点头,答应了洛远珩。
回到宫中以后,我便日日等着洛远珩的信。
朝廷之中,也并没有聂将和景禾的消息。
终于,洛远珩的信来了。
他说公主驸马谋反的罪名已经坐实,景禾这次必死无疑。
这信来后的第二日,朝廷之中也给了谋反一事的最终结果。
凡是参与到谋反一事的官员,一律格杀勿论。
至于景禾,处以车裂之刑。
姜嬉知道这个消息以后,吵着要见卫瞿,最终是钟悦玲过去摆平了。
宋安意只是被贬为平民,关在了宫内的一所宫殿,并没有要了她的命。
这次的谋反一案中,损失最大的,无非就是聂将了。
经此一事,朝廷之中所剩的官员几乎不敢在搞这些小动作了。
夜鸣朝我走来,道:“主子,宋安意死了。”
“怎么死的?”我的兴趣被勾起。
她摇摇头,道:“皇上带着聂将军去看了看她,等出来没多久,宋安意就死了。”
宋安意死了,我这个最大的障碍也就消失了,剩下的路,就好走多了。
当天晚上,我给洛远珩回了一封信,将这件事告诉了他。
转眼间,就又过去了一年。
仔细想了想,我入宫已经三年了,这三年之内,走了多少人啊!
依依回来的时候,身上的稚气已经全部褪去。
我看着依依这瘦骨嶙嶙的身板,不免心疼:“你这是在军营吃了多少的苦啊!”
钟悦玲看到依依的时候,比我都心疼:“小依依,以后你也别去军营了,瞧你瘦的!”
依依摇摇头,道:“在军营里,我没吃苦。”
钟悦玲叹气道:“你先在这儿陪你姐姐说会儿话,我去看看我炖的肉好了没。”
依依问我:“姐姐,凉兰姐姐回来了没有?”
我摇摇头,道:“你想她了?”
依依坦率地点了点头,道:“她都有一年半没回来了。”
我道:“等她回来的时候,我就去让人告诉你一声。”
凉兰确实好久都没回来了,自从上次将依依送过来以后,她就在泉州待到了现在。
依依吃完饭以后,就着急地离开了。
我严重怀疑她这次回来,就只是来问我关于凉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