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意的话,青果并没往心里去,她只当她是在安慰她。
她重新振作起来,笑盈盈的挠挠头,说道,“是啊,那可是神武大将军,怎么会输呢!”
许知意轻笑了声,目光很淡,漂亮的眼角,有着一闪而过的锋利。
是的。
他不会输。
天不能让他输,命运也不能让他输。
强悍如他,只要他想赢,就没有人可以令他输。
“等着吧。”许知意收回视线,粗粗在页面上看了眼,又翻页道,“他会一直赢下去。”
“是!”青果大声的附和着,“哎哟对了!姑娘,今天又有人送花过来,还送来了一封信。”
“给我的?”
“恩。”青果认识点字,从袖中取出牛皮纸的信封,递给她说,“上面写着娇娇二字。”
许知意接过来,指尖在那眉飞色舞的字迹上轻轻抚过,心中生出种旁人无法察觉的甜。
“这字写得可真好看。”青果笑嘻嘻的道,“姑娘,那你看,我去给你蒸包子。”
房门是关着的,过了年后,天气没有之前那么寒冷,不过屋子里面依然烧着炭盆。
许知意躺在软榻上,两腿上搭着薄薄的毯子,外头的光照进来,温柔无声。
她将信封打开,取出里面的信,首行“娇娇吾爱”四字,立时让她白皙的小脸红透了半边。
这个人……
她叹气。
外面尊奉为宛若天神的神武大将军,在她面前,永远都是这副浪荡迷人的样子。
她几乎能从这四个字里,看出他写这封信时的表情。
嘴角一定是吊着的,笑的漫不经心,眼神是凉的,然而乌黑的眸底又藏着春意般的暖。
他的坐姿是大刀阔马的,别人做来只觉得痞,他做来莫名不羁中透着几分优雅。
他握笔的姿势……许知意回想了下,是慵懒的,蹙着眉的。
不知不觉想远了,她红着脸继续往下看。
男人的信其实没什么重要内容,讲的都是他在那边的日常,事无巨细什么都跟她汇报。
许知意含笑看完后,起身研磨,在干净的信笺上,一笔一划写了四个字。
“青果。”她将信折好,塞进信封里,说道,“把信给门口等着的人吧!”
青果目瞪口呆,“姑娘料事如神!你怎么知道对方还在等着!”
“你家姑娘聪明呗。”她摆摆手打发她,“快些去送信。”
青果哪里还敢耽搁,调皮的吐了吐舌头,抓过信一路小跑着离开了小南轩。
陆廷野收到许知意回信的时候,刚收复了第三座被匈奴夺去的城池。
六座失地,如今一半已重回西凉囊中。
这对于西凉诸人兴许是很值得振奋的一件事,但对于他而言,因为在意料之中,所以反应平平。
他早年在军中,知晓匈奴作战的习惯,加之此番重新出山,做了好些研究。
知己知彼,胜利是理所当然。
接下来的一场战争,至关重要,也极为凶险,若是能够获胜,那全部收回失地,将指日可待。
他想用最短的时间,解决这边的事情,然后回京城,风风光光的迎娶许知意。
想到放在心尖尖上的女人,他的脸上总算柔和了许多。
陆廷野洗了洗手,见流云端着水果进来,道,“就放那儿吧。”
流云瞥到了桌上的信,见主子心情好,笑着道,“许姑娘的字真好看。”
“……”
桌上只有信封,封面上什么字都没有,光秃秃的,他上哪儿看到的字。
陆廷野嗤了声,“用得着你夸?”
流云被噎了下,老老实实的回答,“主子说得对,咳咳,对了,主子,俘虏您打算怎么处理?”
“和以前一样。”陆廷野道,“先前的仁慈换来了此次的进攻,只有重创之后,他们才会安分守己。该如何行事你忘记了?不打则矣,打了就让他们终生都记住这个教训,终生小心翼翼不敢越雷池半步。”
“主子教训的是,属下知道了。”
陆廷野擦干净手,才打开信。
干净的信笺上,连个称呼都没有,只有四个隽永清秀的字。
“我也想你。”
他忍不住笑起来,还是他的娇娇最懂他想听什么,没白费他疼着宠着护着爱着这么些日子。
陆廷野捏着纸张翻来覆去的看,像是能看出朵花似的,直到后半夜,才铺开纸再次写信。
时间不知不觉来到二月。
一个月之前,西凉上下对战局忧心忡忡,一个月之后,西凉上下提到战况就充满信心。
令这一切发生改变的,是神武大将军。
胜利来轻巧,所有人的期待不由得降低了,尽管大家还关注着,但讨论度没有那么高。
因为匈奴连败三场战争之后,开始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