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
这是又想逮着机会对她动手动脚。
沈幼姝忍着恶心,做好了被他占便宜的准备,没想到傅闲行这回特别规矩,不过他脸色不大好,估计是受傅长岐的影响。
傅闲行是个高大挺拔的老头,比沈幼姝高出来半个头。
如果不计较他老不正经的那些德行的话,乍看,他长得人模狗样,挺具有欺骗性。
她搀扶着他往正厅走,二人一路无话。
淅沥沥的雨滴砸到地面,沾湿二人的衣角,到了正厅,云婶将伞收起来,就在这时,一道凉凉的嗤笑声,在雨中显得格外清晰。
不等沈幼姝反应,身边的老头就重重出声道:“哼!谁让你回来的?你回来做什么?”
低调奢华的正厅沦为背景,那个男子惊艳绝尘,轻狂又漠然的惊鸿一瞥,便叫人彻底沦陷。
原书中作者对傅长岐的外貌描写,只言片语代过,以至于沈幼姝只知道他长得一般好看,及至此刻相见,才惊讶于他是如此的绝!
这不仅仅能用好看二字来形容的吧!
这简直就是要人的命啊!
他穿一身月牙白长衫,墨发用汉白玉的发冠束着,刀削般的面庞上,长眉斜飞入鬓,一双丹凤眼犀利寒凉,黑漆漆的瞳仁望过来时,气场强势的几乎令人无法呼吸,他似毫无察觉,漫不经心的勾了勾唇,未有笑意,满是邪戾。
他将坏展现的淋漓尽致,一点都不藏着掖着,整个人看起来极不好相与。
“见过父亲。”傅长歧郑重其事的行礼,起身时痞里痞气的道:“我在龚州听说你快死了,特意赶回来给你送终。”
男人唇角尚且勾着,口吻不甚正经,这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完全不觉得方才的话有什么问题。
傅闲行闻言两眼发昏,他明知道他是回来气他的,还是不受控制的被他得逞。
他怎么生出来如此混账的儿子!
他恶狠狠的咬牙,情绪激动之际,因着一口气没上来,顿时剧烈的咳嗽起来。
沈幼姝忙给他顺气:“老爷,您莫气,妾身扶您到椅子上坐下吧!”
傅长岐一直都是看好戏的样子,没想到这会儿反常的逼近几步,清爽甘冽的气息,瞬间萦绕在鼻尖。
沈幼姝垂着眼,不敢多看,却仍能感受到男人强烈的存在感。
他足足有八尺高,靠近时宛如小山压过来,雨季天灰蒙蒙的,正厅里微弱的烛光,将他身影拉的更长。
她便完全被他的阴影包裹着。
男人并不言语,危险在沉默中慢慢发酵。
沈幼姝僵着身子,连动都不敢动,她后背起了层薄汗,黏腻腻的十分难受。而傅闲行正咳的厉害,整个人的身子都在轻轻的发颤。
“啧。”傅长岐突然搭腔:“真可怜,你坐下来缓缓吧,没准还能多活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