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和水果,就在不远处的凉亭。还请大家随小人过去。”
最开始的那位是个瘦长脸,搭上了许知意的脉搏,没有诊断出什么来。
望闻问切全都用了一遍,他原本还算沉静的脸色,皱巴巴的拧成一团。
鱼缘在旁边看的干着急,陆廷野的脸色虽然还是没什么变化,作为亲近的人,他知道他很紧张,斟酌着问道,“妙手神医,您可诊断出什么来?”
瘦长脸嘴巴抿着,啧了声,不回话,又闷着头重新诊了遍脉。
如此反复三次,才终于泄气般的起身,朝着陆廷野作揖,“回王爷,姑娘的脉象与常人无异,还请王爷原谅小人才疏学浅,实在没有看出来姑娘有什么病,抱歉。”
鱼缘只好说,“那姑娘的失忆呢……”
瘦长脸摇了摇头,满脸菜色的起身收拾自己的医药箱,而后深深的鞠了一躬,走了出去。
他作为第一个诊断的人,还是被王爷钦点去给姑娘看病的人,所有人都在关注着他,在他出现在门口的第一时间,就有人围了上去,七嘴八舌的问起来。
“怎么样?神医可看出病症来了?”
“相信以神医的医术,只需要服下几服药,姑娘就能药到病除吧?”
“神医在江湖上的名声,我等可都是望其项背,难以企及的啊!”
“神医何故愁眉紧锁,难道说这世上还有什么病症,是您都未曾见过的?”
这些人中有些是真心好奇的,还有人的发问纯粹就是阴阳怪气,就差把嫉妒二字写在脸上了。
瘦长脸虽然在陆廷野跟前谦虚的说自己才疏学浅的,但是他多年行医,在江湖上奠定了不可撼动的地位,对自己的医术是有几分骄傲与自信的,听着他们话里藏不住的嘲讽和嫉妒,哼笑着理了理长衫,什么都没说的离开。
“诶?”
“诶这人?他那抹笑是什么意思啊?”
“到底给姑娘看病了还是没有啊!”
“切!不过是在江湖上混了点名头,还真把自己当成什么人物了,咱们问话人家还不说了呢!”
“少说两句吧,人家毕竟是前辈……”
“前辈怎么了?难不成他真的把姑娘给治好了?如果是这样,我当场就追上去给他认错道歉,唤他一声前辈。”
“你这…你这后生!”
鱼缘听见外面闹哄哄的,赶紧出来制止。
陆廷野正因为许知意的病而烦心,他们这些被请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大夫,却在这里挤兑人,不是上赶着往枪口上撞吗?
“诸位都少说些,大家都是有着真本事的人,何故要做这些不入流的事情,背后议论旁人使不得啊,也是王爷向来最讨厌的行径,当然,如果能把姑娘的病治好,那就另当别论。接下来,咱们一个个来吧,有什么看家本事全都拿出来,可千万不要藏着掖着,想必那也不是诸位来这里的目的。”
谁不是奔着银子和前途来的?
众人听了鱼缘的话,一个个紧了紧脸色,倒也不胡说八道了,这回没有了陆廷野在场,一个个争先恐后的抢着去给许知意看病。
然而接连进去了七八个,都无功而返。
他们诊断不出许知意的病症,也不敢作假。
谁都看得出来,陆廷野对那位姑娘的在乎与重视,就是给他们十几个胆子,他也不敢拿那姑娘的性命开玩笑,于是各个意气风发的进到屋子里,又各个灰头土脸的离开。
到了傍晚时分,原本聚集有二十多号人的凉亭,最后只剩下三个大夫。
陆廷野周身的气息,森凉又瘆人,方圆几里开外,所有人都小心呼吸。
他召唤三个大夫一起进到房间里,许知意也疲惫了,侧躺在床上,表情蔫蔫的,她大概同样感受到了陆廷野的不高兴,一只小手轻轻的挠着他的掌心,似乎是在讨好他。
陆廷野反手握住,手指在她的手背按了按,才对进来的三个人道,“你们谁先来试?”
没有人动,鱼缘便推了一个人出来。
说实话,这样的结果,鱼缘也是没有料到的。
他对民间各种各样的高手神医,是抱有相当大的希望的,谁知道他们和他一样,都无法看破究竟是什么病,白白落了个空欢喜。
他现在简直不敢与陆廷野的视线相对。
站在最前面的那个人,给许知意诊脉的时候,手指都是颤抖着的。
他最擅长的是针灸,但连病症都没找到,不敢贸然给许知意施针,于是很快败下阵来,换成第二个上,第二个就更没出息了,诊完了脉,急的险些哭出来,说自己看不了,让陆廷野另请高明。
他又哭又闹,吵得厉害,陆廷野注意到许知意微微皱眉,手一挥,流云连忙把人给带了出去,于是房间里只剩下最后一个大夫。
陆廷野揉了揉眉心,他一整天都沉着气,此刻略带疲惫的道,“你来。”
“是。”
这个人的年纪不算小,看起来四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