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意的肚子鼓起来之后,身子变沉,行动也不方便,正常的走路,对她来说都很辛苦。
大夫和嬷嬷们都说,生产之前,要经常活动,这样身体才能保持弹性,生产时才会顺利。
因此,哪怕这隆起的肚子,足足有十多斤重,她每天还是托着它,到处散步。
七月份的京城,热的宛如大火炉。
清晨起,阳光便白晃晃的发光,到了正午,更是变本加厉,毒辣的日头,照的一切都蔫巴巴的。
只有在傍晚,太阳将落山时,酷热的暑气,才消减几分。
许知意便趁着这个时间段,出来溜达。
通常都是陆心水陪她,近来陆廷野,忽然特意抽空陪她散步,倒让她觉得有些受宠若惊。
“宫中诸事繁忙,那些大臣们,怎么会让你轻松?”许知意被他扶着坐在椅子上,说道。
陆廷野大掌小心的覆在她圆润的肚子上,唇角带着笑意,“若没了我,就过不下去了,那本王岂不是养了一群废物?先前忙了几个月,把事情都往前赶了赶,你还有三个多月就要生产,身边少不了我。”
“府上一群人伺候着呢。”她靠坐着,懒洋洋的拍扇子。
“总归要为夫亲眼看着你,才能安心。”陆廷野接过蒲扇,给她扇风,道,“等下在这边用饭?”
之前种下的葡萄,这会儿早已爬满了整个架子,夕阳敛尽最后一丝亮光时,院子里的灯笼也亮了。
三三两两椭圆的灯笼,挂在屋檐下,树枝上,架子旁,入目一切,雅致而宁静。
徐徐的凉风,吹拂而来,许知意感到几分惬意,焦躁烦闷的心情,也因此舒缓了些。
“就在这里吃吧。”她给了个好脸色,取出帕子擦了擦汗,“好热。”
“大夫说双身子的人,是要比旁人更容易感到热。”陆廷野心疼的握住她的小手,“娇娇辛苦了。”
“热。”她啪的拍掉他的手,不给面子的道,“黏糊糊的都是汗,你别碰我。”
“……”
陆廷野舔了舔牙,听青果说她近来脾气大,现在深有体会了。
他看向小女人,大概是嫌他扇风不过瘾,她的小手也甩着帕子,细风将她耳边的鬓发吹起。
她圆润了不少,鹅蛋脸上多了些肉,肥嘟嘟的,又有了婴儿肥的感觉,和他们初相遇时一样。
她的腰身也粗了些,摸起来手感更软更舒服。
陆廷野喉结下意识滚了滚,明知继续看下去,干上火没法解渴,视线还是控制不住的往她那飘。
正值酷夏时分,她穿的单薄,齐胸的绯色襦裙,将那柔软挤出一条沟壑。
白皙秀气的肩头,看起来光滑可口,在一层半遮半掩的冰纱下,越发勾人。
她浅浅的呼吸着,身前波浪轻轻摆动,他的欲念也深陷其中,浮浮沉沉。
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人过来,这巨大穹庐之下,仿佛只有他们两个人。
陆廷野忍的浑身紧绷,倏地失笑,“我给这儿遭什么罪呢?”
“恩?”
男人突然的开口,打破这份静谧。
许知意懵懂的扭头看来。
妩媚的水眸,在月色下,像是经年的好久,他但愿长醉不愿醒。
“妖精。”他低骂一声,单手勾住她的脖子。
许知意始料不及,瞬间被凑上来的男人,狠狠吻住。
这个吻裹挟着毁天灭地的气势,在三寸天地里翻云搅海,牙齿碰撞牙齿,唇与舌抵死纠缠。
“呜……”
她被吮的舌根发麻,小声的抗议时,他才意犹未尽的松开她。
“今晚?”他微微喘着气,眼睛黑幽幽的,和野兽盯上猎物时的目光,一模一样。
许知意听出他的言外之意,推开了他,摇头道,“不行。”
“……”陆廷野无奈的闭了闭眼,妥协道,“我轻点行不行?”
许知意瞪他,“你怎么贼心不死?大夫都说了,最好不要同房……”
“大夫还说,可以适当同房,不会影响到孩子的。”陆廷野委屈的抱怨,“自从娇娇有了身子之后,已经有六个月,整整一百八十多天,没有碰过为夫的身体了。”
许知意热的汗再次流下来,同时刚才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恶心感,猛地涌上来。
她慌张别过脸,干呕个不停。
怀了身子以来,这几乎是她的日常。
然而胃里每回依然翻江倒海的难受,并不因习惯而减少半分。
她擦着嘴角,身体不舒服,整个人蔫蔫的,连带着脾气便蓦地上来。
“我都这样了,你还只顾着自己爽不爽?”她气鼓鼓的开口,越发委屈,连声音都带上了哭腔,“你是不是看不见我的难受,我的不适?你根本就不爱我,你只顾着你自己,自私,自利!一天到晚就只惦记着那点事,你这个精虫上脑的臭男人,我不想看见你,你走!”
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