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存在。
普天之下,他最害怕的,就是许知意出意外。
这比他自己遭罪,还要难以忍受。
他逃也似的来到前面,小女人脸色惨白,两眼迷离,额上的冷汗,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她痛的失去意识,分不清身处哪里,放在两边的手攥成拳头,指关节都泛着白。
陆廷野握住她的手,她手心也是汗,湿漉漉的沾了他一手,但他不会松开。
“娇娇……”
他喉咙发痒,低声心疼的唤她名字。
许知意在山水汹涌起伏间,仿佛觅得一线生机,她缓缓睁开眼,近在咫尺的是一张俊脸。
男人眸色中满是心疼与隐忍,随时都要哭出来般。
许知意疑惑,转而失笑的问道,“你怎么进来了?”
他个子高,弯腰同她说话,不仅别扭,她歪着头也难受,于是他跪下来,就在她的床边。
“想进来陪你。”
许知意记得迷迷糊糊间听到了吵闹,之前觉得模糊不清的,现在想来,可不就是这男人的声音。
她看着他皱起的眉宇,伸出手,替他抚平,“别皱眉。不好看。”
“恩。”他抓过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下,“都听你的。”
“不是不让男子进来吗?你还是出去吧,这里都是血。”许知意笑笑,这会儿看他,哪怕权倾朝野,在她跟前,也局促紧张的像个孩子。
陆廷野看她脸色更白了,一步都不舍得走。
他低头在她脸上亲了口,“我不走,就陪着你。”
话音刚落,许知意还是没忍住,低叫出声。
稳婆在旁边大喊,“夫人,开八指了!您再忍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