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去,但是他都推拒了,甚至他隐隐约约中,能够感觉到,梦里面的他似乎有些生气,还有些着急。
对。
是着急。
梦里的那个人,见女人不停的凑上来,烦不胜烦,索性一把将腰间的佩剑取下,利剑出鞘,泛着寒光的刀剑被他握在掌中。
他做出这副样子,那些姑娘,说什么都不肯再往前更进一步。于是他走的更快了,一直走啊走,来到一座房间前,他推开门,看到了陆心水,然后走上去,一把捏过她的下巴,狠狠吻起来。
谢长绝开始感到烦躁。
他有种冥冥之中的预感,拼命想要醒来,这个梦如果再做下去的话,恐怕会是他并不想看到的画面,可是,还是来不及,下一秒,铺天盖地的旖旎而来,这次他却再也看不清双方的脸,似乎是他,似乎又不是,似乎是陆心水,似乎又不是……
明明是个梦,但是不知道怎么,他仿佛听到了梦境中的人说话。
“你说什么?”他在梦中发问,但并没有发出声音。
“我恨你!!!”
谢长绝猛地惊醒。
晚春的天并不热,但他后背起了层冷汗,汗水湿哒哒的贴在后背上,让他更加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他额上的汗往下滴,滑到眼睛上时,他胡乱的伸手摸了把,脸上是从未见过的迷茫和不安,甚至还有无法解脱的痛苦。
他靠在床边喘着粗气,脑海里回荡着的,是醒来时的那句话。
谁恨他?
他又是谁?
那个发出那道凄厉哭声的人是谁?
是陆心水吗?
本来谢长绝很确定,那个梦境,就是他和陆心水,但现在,他并不那么坚定了,因为那个梦境,让他感到不安,尤其是最后的那些画面。
他和陆心水怎么会做那种事!
他对陆心水没什么特别的男女之情,他是出家修行之人,一心向道,跟师傅和同门师兄弟,从小就生活在一起,可是一年前,山上突然下了一星期的暴雨,师傅不幸摔断了腿,他和师兄弟们,便不得不轮番接替师傅要做的事,每日到山上去祈求停雨——
一个星期的暴雨,山下众位百姓已经苦不堪言,因为山下这时候,正值夏收之际,本来种了许久的粮食,好不容易见着有点收成了,结果在快要收割的时候,却下六七天的暴雨,这原本能够算得上丰收的收成,眼看着就要全部毁了。
百姓们心急如焚,不得已便来求了他们的师傅,师傅到山上祈求停雨的第一天,回来的路上,就不幸摔了下来,然后摔断了腿。
师兄们告诉他路确实不好走,要万分小心,他也做好了心理准备,并且暗暗下定决心不能和师傅一样再摔下去,否则只会让师兄弟们忧心不止,但是万万没想到,越是害怕什么就越是发生什么。
他从山上摔了下去,直接昏迷了一个月。
等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关于之前的事情,基本上全都忘了,忘了自己的名字,经历等…这些都是师兄们,后来慢慢告诉他的,让他那一片空白的回忆里,逐渐变成了五颜六色,而随着他们的提醒,他也渐渐的想到了一些事情,确定自己就是谢长绝无疑。
日子继续平静的过着,他以为,自己会在山中呆一辈子,直到自己慢慢老去死去,结果没有想到,半年前,师傅突然把他叫到跟前,说他命中上有一劫,所以把他赶下了山。
他其实一直都想不通,自己在深山老林里面,怎么可能,和一位京城高高在上的郡主,有联系呢?
除了刚才的那个梦。
“谢长绝!”
“谢长绝?”
“谢长绝,你在不在家?”
接二连三传来女子的呼叫声,并且一声比一声大,。
他终于回过神来,起初还有点难以置信,后来确定,这声音,确实是陆心水发出来的时候,忍不住直接从床上跳下来。
他来到窗口,朝着外面一看,刚才出现在他梦中的那个女子,现在就坐在外面的墙头上,喊着他的名字。
谢长绝瞬间清醒。
他后知后觉的,想到昨天两个人的约定,暗道睡过了头,于是匆匆忙忙的洗脸换衣服,这才一路小跑着来到外院。
陆心水一看到他,就像看到了希望,谢天谢地的道,“幸好你在家,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还以为要等到傍晚你回来呢,兴许如果是诚心躲我的话,你傍晚也不会回来。”
女子穿着一身雾霾蓝色的长袍,外面的那层薄纱,不知道为什么,在阳光下似乎闪闪发光。
她在这里估计挂了有大半天了,脸颊都被晒红了,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那红通通的脸颊最为惹眼。
他先回答她的问题,“对不起,我并没有忘记昨天答应你的事情,只是做了噩梦,所以不小心睡过了,希望你别生气。”
从陆心水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认为他不是个会道歉的人,可万万没有想到,今天他不仅朝她道歉了,并且还在跟他她解释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