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轻巧,你以为我是你,从来都是别人低声下气地来求你,你不去求着别人?”她虽然知道那种事不能再发生,可是,听到他这样说,还是会生气。
他一点都不理解她的苦衷!
她的确是有些伤心的,昨晚上那种场合,她是不喜欢去,却又不得不去。发生了那种事,即便是不能得到他的理解,也不想被他这样质疑。
他定定地看着她,却见她别过脸望着窗外。
“以后,那样的场合还是少去,如果非要喝酒,你就找借口推掉。如果因为这样就拿不到钱的话,那就别拿了。”他还是不忍心看着她伤心,口气便软了下来。
“没钱的话,我以后还怎么待得下去?”她说。
“那就简简单单,像别的老师一样,代上几节课,每年还有两个带薪假,不是很逍遥自在吗?平时还有其他的假日。”他悠然地说。
她没有说话,他以为她是认可了,便叫了服务生过来点菜,之后便说:“我昨晚跟我爸妈说了,这个周末咱们先去你家见你妈妈,然后,我爸说他会去莱州请你妈妈他们来,两家长辈见个面。”
他说的很平淡,可是,能走到这一步,他们都知道有多么难。
一时间,她也忘记了方才的不快,问他说:“那你妈妈呢?”
“她现在还不同意,不过,我跟你说过了,我们两个人努力,一定会让她改变看法的。”他看了她一眼,说。
她没吭声。
两个人一言不发地吃饭,直到结束了,两个人走出餐厅,他又重复了一遍:“方晓悠,绝对不许再出去和别人喝酒,否则——”
“否则怎样?你这个人怎么越来越不讲理了?你以为我愿意吗?”她气呼呼地,快步走了,不想再理会他。
他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简直觉得无语。
下午回到办公室,方晓悠去向袁晋道谢,如果不是他帮忙,她昨晚还不知道成了什么样子。
“我没想到你那么不能喝的。不过,经过昨晚这次,岳老师他以后就不会让你再喝了。”袁晋关上办公室的门,给她倒了杯水,笑着说。
她只是笑了,没说话。
“你爱人没生气吧?昨晚我打你手机,看你有没有平安到家,是你爱人接的电话吧?听起来他好像不太高兴的样子。”袁晋说。
方晓悠压根不知道此事,她记得早上起床翻查通话记录了,没有未接来电啊。原来是夏雨辰给删了!这个人,怎么可以这样干涉她的生活?
“没事,你别介意,他那个人就那样。我酒量差,所以,他从来都不让我喝的。”她解释说。
袁晋笑了,说:“可别给你们带来困扰才好。毕竟,你们还年轻嘛,又是新婚!不像我,老夫老妻十多年了,都没那么上心了!”
对于别人的私事,她也不好多问,却听袁晋突然说:“前几天孟曜给我来了封信,说是想回国,他在那边好像也不是很顺利。不过,他老婆孩子貌似不想回来。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呢!”
她不知袁晋说这话是有意还是无意,不知袁晋是否知道她和孟曜之间的那点事,便笑着说:“好像都是那样,一旦出去了,多是老婆孩子不愿回来的。毕竟,对于他们来说,国外的生活比国内要轻松许多。”
袁晋叹了口气,说:“我听他说,他也跟岳老师说了,看能不能给他安排个什么,要不然,这几年出去一趟,要是职称待遇上不去的话,不就白出去了吗?可是,岳老师也没给他肯定的答复。他那个人,做个二老板,倒是挺适合的。”
方晓悠只是“哦”了一声,岳老师这边的人事纷争,她才不想牵扯进去。
袁晋见她不发表看法,也就不再说了。
“我听岳老师说你爱人是在省发改委的?挺好的单位嘛!”袁晋说。
“还好吧!他的事,我不问的。”她说。
夏雨辰那个性格,她才不想说太多。
而且,说夏雨辰在发改委,也只是临时想的一个说辞,都是因为看到岳老师桌子上那本要报到发改委审批的校企合作的本子。她也不想让别人知道她的丈夫就是锦城的市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夏雨辰的工作她不掺和,她的工作,也不希望他来掺和。
闲聊了几句,她便回去自己实验室了。
晚上回到家,他却不在,不在就不在吧,竟然连个电话都不给她打,也不说一声到底在做什么。她呢,又不好问他,万一他在忙,不是又要回来说她了吗?
真是的,哪有这样过日子的,如果不是中午见了一面,岂不是两个人一整天连个面都碰不到?算了,不想了。
方晓悠觉得,自从和他结婚以后,这才几天的日子,生活和她想象的完全不同。不是其他新婚夫妻的那种难舍难分、情意绵绵,却是这样早出晚归见不到面,即便是在一起了,时不时地还冷场。难道说,真的是因为分开四年太久了吗?
坐在书房里看资料,她的心总是静不下来。
究竟自己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