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别人时常夫妻团圆,你知道我的心里什么滋味?你就不能为了我,把工作搬到莱州去吗?到时候,咱们把贝贝也带上,咱们全家就住在那里,怎么样?”聂云道。
方晓悠看着这一幕,又看着夏雨辰。
其实,现在,准确地说,从四年前他们公开恋情开始,他就一直夹在父母和她中间,没有一刻喘息之机。她也和聂云的妻子责怪聂云一样责怪过夏雨辰,只不过,她从来都没有将心中的怨气说出来过。其实,他也很难,何况,他曾经为了她,还和母亲翻脸了。现在,好不容易一切走向了正轨,她是不是也该多理解理解他?
谁都不易,不止是男人还有女人!
想到此,她握住了桌下他放在膝盖上的手,他惊讶地看着她,她却是静静地笑了。他的手指微微用力,捏紧了她的。
其实,聂云夫妻之间的事,不可能这么容易就解决。只是,大家有个敞开心扉的机会,才会是解决问题的开始。只要两个人还是爱着对方,什么都可以解决,不是吗?
四个人聊着聊着,不知不觉就到了十二点,便散了。
最后,聂云的妻子答应聂云,她准备将工作室搬到莱州,可是,孩子能不能带走,还有很大的难度。估计,一说要将贝贝带走,聂云母亲那里,就说不通了。
方晓悠知道,自己和婆婆之间的问题,和聂云家的完全不同。她的婆婆,至今还是对她不冷不热。可是,不管怎样,那毕竟是夏雨辰的母亲。唉,她到底该怎么做?
回家的途中,她一直在想着自己的婆婆之间的过往。当初,谭桂英那么疼她,可是,后来,又那样残忍无情地斥责她和她的家庭。如此复杂的过去,能有几个人可以做到理智对待?
回到家里,两人轻手轻脚进到卧室,生怕吵了别人。
她刚准备开灯,手却被他握住。
“唔——你,干什么?”手指尖传来酥酥麻麻的感觉,让她的脸颊顿时滚烫起来,连话都说不连贯。
他却没有说一个字,将她的身体抵在门上,细细吻了起来。
今晚,从头至尾,他一声不吭。
她的双手贴着门,在黑暗中只能听见他的呼吸声将她的耳廓充满,而他在身后,将她的身体一点点刺穿又缝合。
“谢谢你为我做的那么多!”最后,他还没有离开她。下巴抵在她的肩头,沉沉地说。
她的呼吸那样急促,哪里反应得过来。
“其实,我也担心万一哪天,咱们也像聂云那样,不过,也许我是多虑了,我们不会的,对不对?”他的声音,在这黑暗中极富诱惑力。
她只是点头。
这是,她听见他轻声笑了,说:“好了,去洗洗吧!”
她大窘,等他开了灯,她赶紧将自己那被他掀到腰际的裙子拉下来。
他也感觉得到,母亲并未完全接纳方晓悠。眼下的局势相当微妙,大家好似都在走钢丝,一不小心就会摔下去。而他,正在努力维持这个尴尬的局面。可是,一家人在一起还要好多年,总不能一直这样吧!
晚上躺在床上,她问他:“你今天和嫂子说的都是真心话?”
“我和她说真心话,你觉得可能吗?”他说。
“亏我还把你刮目相看了,原来你都是唬人的!”她说道。
他笑了,说:“那是劝架的艺术,不能完全站在一方的立场,否则根本不能成功。因为我是聂云的朋友,所以,我必须多帮嫂子说话。等她心情好了,才能把心里的话说出来,这样,才能有机会解决他们的问题。至于接下来怎么办,那就看他们了。”
她支着脑袋盯着他,说道:“没想到你还挺有一套的!”
他侧着脸望着她,捏了下她的鼻尖,笑道:“小同志,不要搞个人崇拜哦!”
“切,我崇拜你?免了吧!”她笑着躺下,“不过,我今晚真是让我意外。”
他笑了。
第二天上午,两人和夏振海说了下就去了医院看望刚刚生产完的韩晓。夏雨辰从来都没有见过韩晓,只因为那是方晓悠难得的一个朋友才去的。其实,他到现在才发现,自己从来都没有见过她的朋友。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不知她的朋友是否像她一样呆傻,不过,应该不可能吧,世上像她这样的人,的确不多。
到了病房,双方的父母都在。大家见了夏雨辰,不用介绍也都知道他是方晓悠的丈夫了。夏雨辰只是和众人打了个招呼,便不再说话,只是坐在方晓悠身边。
过了一会儿,陈立文的父母有事便走了,韩晓的父母也出去了。
“你很像一个人!”韩晓对夏雨辰说,方晓悠便盯着夏雨辰,问韩晓像谁。
“很像谭先生,特别是眼睛!”韩晓道,陈立文也赞同地点头。
“是吗?有些人这么说的。”夏雨辰道。
“笑起来最像。不过,说话的时候不像。”韩晓笑着说,方晓悠起身走到婴儿床边看孩子。
“你认识我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