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孤容方一下令,我就去寻天隽了,没想到寻了一整日,昨夜终于借着你的铜铃在王府中发现了他。”螭龙淡淡说道。
提及王府,这件事是谁做的,他们自然都已经心照不宣。
“这件事可曾知会容了?”承欢将天隽放到床榻上去,继而问道。
螭龙沉着的摇了摇头,“看到天隽在昏睡,我就先带他回府了。”
“容昨日身中媚药,又是缘何?”承欢却不着痕迹的变转了话头问道。
听得承欢这样问,螭龙也肩膀给自己前日所见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他在欧阳孤容走后就尾随其后离开了,直至到了王府门前,昭雪的强行阻拦。
因着先前承欢特别叮嘱过螭龙注意昭雪,故而螭龙也没敢放松,当即就隐了身形跟进王府去。
而后的一幕幕,也都是昭雪在欧阳孤容面前刻意装出的柔弱姿态。
“水……”螭龙方才叙述完,床榻上的小小人儿也迷糊着低唤起来。
直到一碗蜜糖水下肚,天隽方才睁开了一双惺忪睡眼。
“娘亲,螭龙哥哥……”意识还是一片混沌,天隽只得先开口唤了人。
而后随着意识的渐趋清明,天隽当即就是一个鲤鱼打挺跃起了身,匆忙的想要往外冲去。
“天隽,怎么了?”承欢拉住只穿了薄衫的天隽,不解的问道。
“娘亲,那个坏女人要蛊惑爹爹,我一定要去守着爹爹才是!”天隽焦急的回道。
“你爹爹昨日的确身中媚药,不过他还是回家来了。”承欢细心的为天隽套上洁净的外衣,柔声解释着。
“那……他们……没有……吧。”天隽也尴尬的支支吾吾问道。
承欢含笑摇了摇头,径自拉着天隽坐会床榻上去。
听到这里,天隽才长舒了一口气,乖巧的坐回到床榻上去任由承欢为他穿着衣衫。
反倒是一侧的螭龙,看着这一幕,嘴角不禁翘了起来。
天隽现下说漏了嘴,看他待会承欢审问的时候,要如何圆场。
“既是天隽没事,那我就先回紫宸殿去了,觊觎太子的人可不在少数啊~”螭龙故作痛苦的也长长舒了一口气。
承欢听得这句话,不禁抛了一个白眼过去。
那些偷袭欧阳孤容的人,在螭龙看来还不过都是小菜一碟。
大抵只是因着螭龙过闲散日子过得惯了,这样日日紧张的氛围叫他难以适应罢了。
“在王府中寻到天隽的事,就不要告诉容了,以免叫他分心。”承欢却也还不忘嘱咐道。
王府那边的情况,无论如何说都是家事。
就算昭雪做得如何过分,承欢也不希望这些事,侵扰了每日忙于公务的欧阳孤容。
更何况承欢一心认为,这只是女子之间的争斗,也着实没有必要闹到前朝去。
待得螭龙走远后,承欢才不出螭龙所料的“盘问”起了天隽来。
“样子你对昭雪的计谋,似是十分清楚呢。”承欢只是坐在一侧喝着茶,面容上却渐趋冷凝了起来。
天隽自然知道承欢这一次是想要彻底盘问清楚,故而只得作势要扑到承欢怀中去撒娇,蒙混过关。
承欢这一次却不依,玉手一挥就定住了天隽的身形,继续淡淡的问道:“你又是如何会到王府中去的?”
“娘亲~”天隽还不甘心的意图要撒娇。
“不说清楚娘亲是不会放你出来的,并且日后还要将你禁足,不许再入宫去。”承欢却并不动容,接着淡淡说道。
一听承欢这般严厉的话,天隽知道终究是纸包不住火的,只得耷拉下脑袋来。
“我成了皇祖母的贴身小太监小俊子,昭雪看我阻她做事,看我不惯,就从皇祖母那里要了我去为她诊治哮症。”天隽言简意赅的说道。
“你前些日子一直关注的治疗头疾的方法,也是为了你皇祖母?”承欢问道。
天隽乖巧的点了点头,现下承欢既然都已经知道,再隐瞒下去也没什么必要了。
“这么说,你每日去的是承乾宫,你爹爹一直都知道?”承欢却突地变转了话头问道。
天隽继续乖巧的点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