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脑袋,面容上这才多了一丝往昔的浅笑。
“这件事本不怪你,是昭雪有心算计我们。”拉着天隽坐下,承欢一边取了糕点喂他,一边柔声说道。
“我知道了,她是为了离间你和爹爹!”天隽吞咽着糕点,含糊惊呼道。
看着天隽恍然大悟的模样,承欢含笑点了点头。
这一次昭雪的离间计使得确实很成功,素来沉稳处事的欧阳孤容都被她这一招震慑住。
“可是娘亲,爹爹并不知道这些啊,你何故不愿原谅他呢?”过了半响后,天隽才犹疑着轻声问出了心中憋闷了一夜的疑惑。
承欢换上了皓白薄衫,皓腕间的一只铜铃伴随着她的动作摇得叮铃作响。
原是那样的超尘脱俗的绝世之美,现今却已然更多了几分慵懒,少了几分轻灵。
“爹爹昨夜等了你半夜,之后就去书房睡下了。”见承欢不应,天隽又接着说道。
承欢的动作却并未停歇,一双柔荑玉手已经转换到了发丝间,用一只雕刻了莲花的银簪随意挽起了一个发髻来。
天隽尚且年幼,大抵是不会懂得这样的心灰意冷的。
在着偌大的皇城中,他们都是孤零零的个体,只能依靠住彼此相互扶持着走下去。
为着欧阳孤容的太子之位,承欢舍弃的是自己的飞扬跋扈、江湖习性,以及恣意欢畅的洒脱。
承欢宁愿被诸多的礼教束缚住,宁愿整日守在这高墙内为他们准备着一日三餐、起居作息。
欧阳孤容付出的是对承欢的爱,而承欢所付出的,却是她毕生所有的时间同精力。
“今日不用进宫去吗?”半响后,承欢收拾好了自身,方才抬眼看住絮絮叨叨的天隽柔声问道。
很显然,承欢不愿回应天隽的话。
“陪你吃了午饭我就进宫去。”天隽只得丧气的回道。
“几日未见你,皇后娘娘也该念想了。我出府去走走,你就不用耽在这了。”承欢却含笑拒绝了自己儿子的好意。
现下的承欢,已绝非昨日的承欢。叫她坐以待毙,已然是不可能的事。
“那……好吧。”看着依旧风轻云淡的承欢,天隽也只得点了点头。
护送着天隽进了禁内,承欢如往常一般嘱托了几句,就径自折身往禁内的一处宅邸走去。
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昭雪能够那样的有恃无恐,除却背后有整个凤氏一族的力量和皇后的支撑外,想必她自身也有过人之处才是。
静静隐身在高墙之上,承欢看着膳房中不时高喝出声的昭雪。
原来先前欧阳孤容自王府中带回的糕点,都是出自这一位正在被呵斥的女子之手。
看昭雪这一副刁钻骄纵的模样,那位女子似是没少受苦。
“不过两碟糕点罢了,这么磨蹭是想捱板子么!?”没过多久,昭雪的呵斥声又传了出来。
倚坐在墙角的承欢无奈的摇了摇头,平素温婉乖巧的昭雪,在府中竟然是这样一副骄纵的模样。
若是叫她日后担了宫中大责,只怕整个后宫都不得安宁。
“王妃,皇后正传召您呢。”不出多时,另一个侍婢进来,毕恭毕敬的说道。
承欢看着昭雪气急败坏的走了出去,临走前还不忘狠狠的剜了做糕点的女子一眼。
“这位姑姑,您在这受苦了。”待得昭雪走远后,承欢这才一跃而起翻身进了膳房去。
“你是……?”狷介的擦了擦满手的面粉,云谷犹疑的问道。
“这些是巴豆同砒霜,少量服食并不会致命,昭雪姑娘那样折辱你,想必你也不会愿意善罢甘休的吧。”承欢自空间宝戒中取出柳书文留下的药物,轻拍着云谷的手柔声说道。
承欢面容上的一脸温婉,加之语气中包含的那万千魅惑,一时之间叫云谷也似是进入了迷幻之境一般。
“你到底是谁?”云谷虽然已经被承欢的话劝说得心念一动,但还是紧紧揪住承欢的身份不放。
“我也是曾经被昭雪伤害过的女子。”承欢的面容上也显露出了凄凉的神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