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生笙吸了吸鼻子，红着眼睛问他，“那你说过的话……还算不算数？”

“算数。”

“那你就是欺负我了。”

男人轻笑，“为什么就算欺负你了？”

程生笙狡辩说：“因为你没有按照你说的，随便我刁蛮任性无理取闹胡作非为，你……你还跟我生气，你摔门而出，你还不接我电话，我给你打电话哄你开心请你去吃饭，你还怼我欺负我……”

慕北孑就笑着跟他道歉，“我错了，我不应该跟你生气，我不应该摔门不应该不接你电话，不应该在你要哄我的时候不顺着你给的台阶下，我保证下次不犯了，好不好？”

程生笙见他认错态度这么好，也不跟他计较了，轻哼了一声，说话的时候还带着浓重的鼻音，傲娇得跟个小孩子一样，问：“你知道错了吗？”

“我知道了。”

“记住错误没有？”

“记住了。”

“你错哪儿了？”

“错在……没把程生笙当成心肝宝贝儿一样捧着哄着，时时刻刻疼着爱着，随时随地含着抱着……”

程生笙就很严肃地打断了他的话，“不对！”

慕北孑虚心请教：“那我哪儿错了？”

程生笙就说：“你错在生气不该摔门而出！家里别墅那么大，哪里不能生气不能躲着藏着，为什么要跑出去，为什么要不接电话，这样我还怎么找到你怎么哄你？”

慕北孑就笑了，眉眼越发温柔宠溺，“对，我错在不该摔门而出，不该让你找不到我也哄不到我。”

然后他就说：“那我知道错了，也保证下次不再犯了，你可以原谅我了吗？”

程生笙就傲娇说：“我要再看看你的表现。”

我只愿意对他一个人好（五）

慕北孑很想亲他一口，但还是忍住了，笑眯眯问道：“那你想让我怎么表现？”

“你抱我回去！”

慕北孑正要抱他起来，程生笙忽然又觉得不妥，急忙阻止，“诶诶诶，不行，这样不好看，你背着吧。”

然后男人就转身在他面前弯腰屈膝，等程生笙高兴地跳上他的后背后，就把他背了起来，慢悠悠地在街道上走着，完全不顾旁人异样的眼光。

程生笙双手抱着他的脖子，将下巴放在男人的脖子上，小声说：“慕北孑，我跟你道歉。”

慕北孑疑惑地“嗯”了一声。

程生笙就说：“我不该自己一个人跑出去让你担心的，关了机还消失那么久，让你联系都联系不到，我都不跟你生气了，你也原谅我，好不好？”

男人就笑了，他说：“好。”

然后程生笙心情愉悦地双脚都跟着抖了起来，把男人搞得很无奈，却也没说什么。

走着走着，程生笙忽然说：“慕北孑，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无理取闹？”

“不会。”

“慕北孑，你以前说……只要我不娶老婆你就不娶老婆，我娶了老婆你才考虑娶老婆，这个话还算数吗？”

“算数。”

“慕北孑……”

“嗯？”

“慕北孑……”

“嗯？”

程生笙跟玩儿一样喊了他好多遍，他也很耐心地应了好多遍。

也不知道轮到第几遍的时候，程生笙又忽然说：“慕北孑，你能把你的一半资产分给我吗？”

男人反应也足够快，“不能。”

程生笙不满地哼了一声，似乎有些不开心，但脸上还是带着笑的。

他说：“你真小气。”

慕北孑都被他气笑了，“你不小气，那你怎么不把自己的一半资产分给我？”

“我又没有你那么多钱。”

“你有钱你就会分给我吗？”

“不会。”

男人真是哭笑不得，连话都不想说了。

但还是说了一句，“你真不要脸。”

程生笙就说：“我要脸做什么？我想要钱，要好多好多的钱……”

慕北孑问他，“你要那么多钱做什么？”

“自己花啊，没人养我，当然要赚钱自己养自己。”

“我养你。”

“那我以后娶媳妇儿了怎么办？”

“我养。”

“那我儿子女儿呢？”

“我养。”

程生笙都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了，“我老婆孩子都是你养了，那我做什么？”

“你就做长命百岁，自由快乐的程生笙。”

然后程生笙就不说话了。

挨在男人的肩膀上，盯着他的后脖颈看。

看了好一会儿，忽然亲了一下。

软软的又像是触电一般的感觉在后脖颈处传来，男人浑身一僵，呼吸停止了一瞬，却又很快恢复了正常，继续往前走。

等走回别墅的时候，程生笙已经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