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案件程度较复杂,也应是寻求刑侦支队的协助,陆销刚才说杨队也知道了这件事,也就是说,崔队找陆销是上级也知道的,所以这个案子不仅涉|毒,还牵扯到了他们正在查到新型毒|品“evil”。
想通了这个案子为什么会找他们后,季彻紧接着又问:“这案子现在是什么情况?”
陆销在脑中快速过了一遍崔钊刚才的描述,概括道:“法医尸检结果出来了,患者的确不是自然死亡,但因为老人临终前癌细胞大面积转移,并发症太多,医院当时没检查出来。现在尸检发现是有人给她注射了微量的毒|品,导致了她的死亡。”
季彻早有预料,所以听到陆销这么说时,他没有感到特别意外,迅速消化了这件事,然后提问:“汪护士长说近期医院死亡率莫名升高,其他人会不会也是有这个原因?”
陆销摇头说:“暂时不清楚,但我已经让崔队尝试联系其他病人家属了,希望能找到更多样本。我们现在先去分局看看郑玉华的情况吧。”
“嗯。”季彻颔首。
禁毒支队在近郊,开去分局的路上花了点时间,季彻下车时,发现裴科的车也在分局停车场。
“裴雨寒他们一接到电话,就马上赶过来了,现在应该在法医解剖室。”陆销边下车边说,给季彻指了指分局法医科的方向。
几人快步进入分局,径直向法医科赶去,和前来迎接的崔队打了个照面后,就被领进了解剖室。
“陈法医,这几位都是禁毒支队的同志,也是裴科的同事。”崔钊向队里的法医介绍道。
陈法医对来人一一点头示意,“各位领导好。”
陆销摆手否认:“算不上领导,说说死者的情况吧。”
陈法医翻看着记录汇报道:“死者郑玉华,8月6日确认死亡,当天晚上被家人收尸带回家存入冰棺,遗体保存良好。尸体表征有口唇、甲床紫绀,颜面发黑,鼻腔见浅黄色泡沫溢出。检见死者心肺包膜下有出血点,心血呈暗红色流动性,肺部组织重度淤血水肿,气管、支气管内有大量泡沫。所以,死者的真正死因是中枢神经系统被深度抑制后导致的呼吸中枢麻痹。简单来说,她是丧失了感知,最终窒息死的。”
裴雨寒适时说道:“医院给出死亡记录,是死者因癌细胞大面积扩散,导致多器官衰竭而亡。从病例来看,死者胃部的癌细胞扩散至其他脏器与食道,紧挨着的呼吸道也受到了影响,所以这已经不是死者第一次休克了。医院发现死者停止呼吸后尝试做过心肺起搏,但阻碍她呼吸的不是心肺和呼吸道,而是中枢神经。”
病人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是医护意料之外的,根本没有反应时间,而且以病人当时的状态,也给不了医生多少时间。
所以这次到底算不算医疗事故,要看死者体内的毒|品到底是从哪儿来的。
陆销凝眉,问:“排查过死者的吸|毒史吗?”
陈法医从不锈钢桌上拿了份报告递给禁毒支队的人,“查过,没有。”
裴雨寒俯身手指向死者的手臂,示意陆销他们看过来,“针孔在死者右侧的三角肌上。”
他虽然是法医,但编于禁毒支队,这些年见过各种各样的吸|毒者尸体。吸|毒者扎吸一般会选择臂膀内侧的静脉,随着注射次数的增加,该区域的静脉逐渐萎缩及其功能退化,他们会改从手背、双脚、双腿、腹沟部处进行注射。
但像眼前这位死者选择从三角肌注射的,他还真没见过。
陈法医紧接着又递上一份报告,“我把心血送去化验科做毒检,结果立马发出警报,我们马上把崔队叫来了。”
崔钊承接道:“我之前只知道你们在查一名毒|贩,把案子递给支队后,顺嘴提了句要不要和禁毒支队说,结果曹队一看毒检报告,马上递了申请,说要把案子移给你们专案组,所以本案接下来就麻烦各位同志了。”
陆销同崔钊握了握手,“应该的,如果崔队还有其他线索,劳烦通知我们。”
“好!”崔钊不假思索地应和。
陆销看着裴雨寒他们把郑玉华的遗体整理好送上车,目送着他们离开,正准备坐上车回警队,就感觉到兜里的手机在震动,拿出来一看,是高小柏打来的。
“副队,确认了!”
陆销一听,问:“说详细点,是亲缘鉴定的结果出来了吗?”
他们现在在外面,不好外放通话,于是立即坐上车,招手示意旁边季彻贴近点听。
“是的,吊坠上的dna与宋辉母亲的dna做了对比,确定为生物学祖孙关系。不出意外的话,nott应该就是邱丽歌和宋辉他们那个失踪了很多年的儿子。”
电话传来高小柏的声音很是激动,不只是他,得知这个消息后的陆销和季彻也都变了脸色。
nott的身份仿佛就是个谜团,他们现在终于拨开了一层。
但陆销并没有因此而放松,闷声道:“可作为邱丽歌儿子的nott,用这样残忍的手段报复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