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不干不净,想死的心都有,既委屈又觉得丢人,怕沈然对她有想法。
儿媳是外人,又和邵庭陌结婚时间不长,不够了解她,会误会也不奇怪。
然而现在,沈然对她的支持让邵坤玉意外又感动,身上似乎也有劲了。
“佣人发现他们俩抱在一起是晚上,爷爷怎么会半夜昏倒?”邵庭陌追问。
盛素琳又叹一口气:“本来佣人发现他们又亲又抱的,也不敢说话,藏在心底,听说爸当时瞪了她一眼,她就走了。
结果半夜,管家发现爸倒在自己的卧室外面,我们都起来了,也不知发生什么事,查了监控才发现,爸是从三嫂的房间里出来,走到门口忽然摔倒的。
当时我们都非常震惊,那个佣人怕不说出实情,将来会担责任,才说了她晚上看到的。”
盛素琳说完,邵庭陌一直沉默着,所有人也都不说话。
邵坤玉的脸上浮起绝望的冷笑,等了十几年,他们终于要拔掉她这颗眼中钉了。
这时走廊尽头的门开了,医生走出来,看出最后来的这个年轻人,才是盛家真正有话语权的人。
“医生,请问我爷爷怎么样?”邵庭陌迎上前。
医生摇了摇头:“情况不太好,血压已经220了,再不用药控制,可能要手术,就算手术也要病人配合才行。”
沈然一听盛广海的血压这么高了,松开邵坤玉:“妈,在我们出来之前,你不要轻举妄动,也不要跟任何人走。”
说着冲到邵庭陌面前:“我们进去看看。”
邵庭陌边往病房走,边给宋羽尚打电话:“盛世庄园那边的佣人都给我看紧了,一个也不许离开,而且,都要好好活着,等我回去。”
他讲电话的声音很大,身后所有盛家的人都能听见。
等邵庭陌和沈然走进病房里,盛素琳走到邵坤玉的面前:“三嫂,你也别难过,只要爸好好的,事情总会水落石出的。”
她心里是不相信盛广海真的跟邵坤玉有事情的,但盛家现在前途未卜,她也怕站错队。
其他人则和她的想法不同,肖菲菲若无其事的摆弄着指甲,凑到卫静耳边说:“你说爷爷和三婶是不是真的?那天咱们俩还说来着,孤男寡女的,岁数大怎么了,不也会冲动吗?”
卫静捂住她的嘴:“你小声点,那天我们只是开玩笑,爷爷和三婶不是那样的人,他们就算想找,找其他人就是了,也不是找不着。”
“这不是日久生情吗?其他人哪有窝边草吃着香。”肖菲菲嗤笑。
欧阳婷站在她们的不远处,两人的对话,她听得一清二楚。
看她们两个人的表情,好像只是吃瓜群众,但欧阳婷相信,造谣的人,就是她们两个人中的一个。
如果盛广海被气死,邵坤玉被赶走,获利的就是他们两家,这不是欧阳婷想看到的。
她只是恨沈然,她希望邵庭陌一直做着盛世总裁,而她就有希望做总裁夫人。
趁没人注意她们这边,欧阳婷悄悄走到肖菲菲和卫静身边,她们吓了一跳,马上闭嘴了。
“这件事,是你们俩干的吧?”欧阳婷小声问。
肖菲菲和卫静同时一惊,肖菲菲马上反驳:“婷婷,别的话可以乱说,这个可不行,我什么也没做过。”
卫静马上符合:“就是,婷婷啊,别吓唬我们俩了,我可胆小。”
欧阳婷轻轻一笑:“别装了,我知道有人把今晚的监控掉包了,而且,我看到了是谁。”
耳尖放血
特护病房里,盛广海躺在床上,头发花白,面容憔悴。
仅仅一夜的时间,那个精神矍铄的老人,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那蓬勃旺盛的生命力不见了。
“爷爷。”邵庭陌和沈然上前,眼圈红了。
盛广海看到他们,叹了口气,“庭陌,你终于来了。”
他说话语速极慢,每一个字都要喘一口气。
沈然见爷爷的脸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知道血压已经高到必须控制的地步了。
这个时候如果强制给他喂药或者输液,他一定会反抗,情绪一激动,就有可能爆血管。
“爷爷,您必须要降压了。”沈然忧心忡忡。
盛广海轻轻摇了摇头:“庭陌,以后我不在了,你照顾好你妈,还有盛世。”
“爷爷,您会没事的,我喊医生来给您用药好不好?”邵庭陌劝着。
盛广海面色灰败:“我活着,只能给别人添麻烦,家里还出了这样的事,我对不起你的妈妈。”
“您的意思是说,佣人说的都是真的?”邵庭陌表情平静,内心却是惊异的。
盛广海苦笑:“我不知道,也许是真的吧,我反正老糊涂了,有些话,我一直瞒着你没有说。”
趁着身体还有些力气,盛广海缓缓地告诉邵庭陌,一个月以前,他就觉得自己的身体不对劲了。
他经常会出现幻觉,开始是晚上